粮,都是陕西乡党,我们秦商自然会帮衬他们。
我们秦商在城外,设置了不少粥棚,足量供应难民吃食。但近几年难民越来越多,我们也捉襟见肘。
幸亏孙先生的糖,将近年关,我们买了不少粮,不敢说让他们吃饱肚子,每天两顿稀粥,倒也能供应。”
孙初文说道。
倒是没想到孙初文竟然会这样做,只是,孙杰第一次来西安府时,城外施粥的不多啊。
这次来时,倒是见了不少粥棚,当时还以为是城中官府所设,没想到竟然是秦商所为。
心中还有疑惑,便问道:“在下之前来西安府时,不曾见过多少啊!”
“之前,我们秦商粮食不多,那时匪乱,我们的粥棚只有零星一些,加上晋商的打压,实在抽不出多少。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说的难听一些,我们是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以之前,施粥不多。”
孙初文的脸上,多了一分无奈。
但此时此刻,谁能说他做的不好呢?
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难民,孙先生不用担心,这几天的粮食,我们会充足供应。
为商,钱固然重要,但更应造福一方。祖父不过市井小民,若非乡亲帮助,何以高中进士?官至吏部天官?
我虽然爱财,但也会竭尽自己所能,帮助乡党。只是,人力有时尽,有时候,自己也无法保全。”孙初文说的很大声。
这番话,让孙杰刮目相看。
确实啊,秦商穷是穷了点,但要比晋商好。
赚的是断子绝孙的钱,真不怕遭报应。
厚重的门帘忽然掀起,孙初文的女儿探出半个身子。
声音很清脆,宛若银铃,“该吃饭了,饭好了,娘让我问,是在这屋吃,还是在饭厅?!”
“天气寒冷,就在这屋吃吧!”孙初文说道。
“好!”
孙初文的女儿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临走时,又瞥了孙杰一眼。
孙杰想要拒绝,可架不住孙初文热情招待。
“孙先生如此热情,倒是让在下为难,既然如此,那便吃饭吧!”
孙杰只好同意。
“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我们陕西虽穷,可不会怠慢了客人!”孙初文哈哈大笑。
门帘又掀了起来,几个下人抬着一张桌子走了进来。
桌子放在房间中央,那几个火盆,放在了桌子低下。
不一会儿,下人们端着一个又一个餐盘,将饭菜端了上来。
菜品很丰盛,腊肉、腊肠、烧鸡、烧鸭、鱼等等荤菜,应有尽有。
唯独蔬菜很少,除了白菜之外,就是一些咸菜了。
也是,又没有大棚技术,大冬天里,哪里能吃得上新鲜蔬菜呢?
只有孙初文陪坐,孙初文的女儿站在一旁,为两人斟酒。
烫了一壶西凤,站在孙初文身后,目光时不时看向孙杰。
孙杰来自现代,不敢说细皮嫩肉,但也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性长得好看,身材高大,甚是魁梧,一股男子汉气概。
孙初文的女儿可从来没见过孙杰这样的。
女儿家的心思,谁又能猜准呢?
“我家女儿叫孙玲,也不是什么好名字,起名没花多长时间。寻常人家,名字太好压不住福,可我家也不差,名字不能太下乘,便起了这个名字。
小名槐花,不过马上及笄,自然不能再叫。以后,便要称呼其大名了!”
孙初文喝了一杯酒,“贼心不死”,一有空档,便“推销”自己女儿。
孙初文可不是傻子,孙杰是一个潜力股,以后死死的跟着他,前途光明。
如今虽然有糖霜生意和玻璃生意,但利益交换,哪里能结实?
所以,不如结为姻亲关系。
孙杰这种人,可是个抢手货,自己不加紧点,岂能便宜其他人?
现在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事,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还能了得?
孙玲长的不丑,一张鹅蛋脸,没有江南水乡那般精致,但也不差。孙初文家里富有,生养的女儿怎么能丑呢?
可能是因为家里条件太好,小的时候吃的东西应该非常好,以至于她的身体远超普通女生。
不能说像男人一样,但也非常苗条、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