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夸赞孙玲,赞美之语,毫不吝啬。
所言这些,和孙杰心中所想八九不离十。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能帮孙杰省好多事,何乐不为?
孙玲羞红了脸,红墨晕开在脸上。
有三分娇羞,脑袋微侧。
可眼睛中却满是幸福。
“这样吧,此事不如交给你?你可以写一个章程,到时候我看看,到时候我帮你把关,增补细节,如何?!”
孙杰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这种优点应该大力培养,以后,将会成为孙杰一大助力。
“好!”
孙玲声如蚊呐,娇羞的点了点头。
孙杰又亲了一口!
恰逢此时,王笔走了进来。
这一幕尽入眼底。
这等事情,岂是他能看的?
连忙转过身子,故作镇定,往外走去。
孙杰看到了他,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怎么来而复返?!”
王笔止住脚步,悻悻的笑道:“那啥,大人,是这样的,这阵子的账册还请过目!”
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走上前来。
尴尬的表情舒缓了许多。
孙玲见孙杰有事,也不打扰,告了一声退,便离开了这里。
王笔站在孙杰面前,暗自懊恼,真不该这个时候来,坏了大人好事。
……
自古塞外多苦寒之地,中原已至暮春,可辽东之地,却不知何时到来。
崇祯九年,野心勃勃的皇太极改元崇德,改国号为清。
“清”,为蒙古借词,意为“至高无上之国”,或为“能征善战之国”。
由此可见,皇太极野心何其大也。
盛京,本是沈阳中卫镇城之地,后被老奴拿下,设为都城。
崇祯七年,皇太极尊为“盛京”,意为龙兴之地。
城池不大,比不上京城的豪迈,更比不上金陵的繁华。
北风裹挟着冷气死命的吹,寒气森森。
皇宫倒是暖气十足,温暖如春。
御书房中,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胖子坐在皇位上,脚下放着一个火盆。
大氅拖在地上,双手放在火盆边上烤火。
不大的房间中站着十来个人,门窗紧闭,空气凝滞,有些烦闷。
“说说吧,该如何?!”
胖子看向面前的这些人,开了腔。
这人便是皇太极。
面色赤红,脸容圆大,眉宇间不自然的流出几缕杀气。
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范宪斗站了出来,带着几分谄媚。
三姓家奴一般的人物,自称范仲淹第十七世孙。
只是不知道,如若范仲淹泉下有知,会不会跳起来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尚未开口言事,先毕恭毕敬的磕了几个响头。
倒是引得皇太极赞了一句好奴才。
跪在地上,腰板微蜷,讨好和谄媚几乎印在了面皮上。
“主子爷,喀尔喀嚣张跋扈,不知主子爷为天上真龙下凡,当征调天兵,进剿击灭。
去岁我大清遭灾,包衣奴冻死无数,今岁春来的晚,春耕要推迟些时日,如若没有壮丁补充,恐怕明年粮食紧缺。
伪明虽然行将入木,但丁口众多。据晋商们的消息,陕西、中原以及湖广的流贼逐渐平定,若是被伪明抽出手来,全力对付我大清,恐非幸事。”
范文程奴性十足,一口一个我大清,一口一个伪明。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建奴真身。
不过二道鬼子,不尊祖宗,不知廉耻,该杀该死!
建奴能入关,这个家伙出力甚多。
他的这番作态,此时竟引起他人鄙贱。
老奴嫡次子、和硕礼亲王、四大贝勒之首代善出言呵斥:
“汝不过伪明泥堪卑贱之货,若非我大清,何以登堂入室?
今日竟于这光殿之上信口雌黄,何其大胆?
汝本是伪明泥堪,今日何以一口一个伪明?难道,汝之故国,如此不堪?”
代善站在人前,眼睛微眯,眼睛中满是杀气。
声音低沉,锋芒毕露。
坐在皇位上的皇太极眼睛闪烁一下,随又平静下来。
代善此言,乃是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