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杰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些其他的安慰话,便带着众人离开。
……
今夜夜空无星,空气中有些潮气,似乎有雨。
终究只是苍天的虚晃一枪,后半夜时,恢复了往常。
孙杰的住处,有惨叫声响起。
就像是屠宰场待宰的肥猪。
那个金钱鼠尾辫,便是原罪。
后院当中竖了一根木桩,鲍承先被五花大绑在上面。
陈虎手持马鞭,狠狠的抽着他。
他的力气可不小,几乎没有任何留力。
建奴,陈虎深痛恶绝。
当年死在他们手中的兄弟不少,如今看到鲍承先那金钱鼠尾辫,就想到辽东时死在他们手中的兄弟。
孙杰坐在后厅里,静静的喝着茶水。
桌子上放了一颗夜明珠,那是之前用来蛊惑周大的宝贝。
此时看来,倒是没有什么用处。
天空放亮,鲍承先的惨叫声渐渐的小了。
陈虎拿着口供,来到了孙杰面前。
“大人,此人来历不小啊!”陈虎脸上多了不少窃喜。
“何以见得?”
孙杰说了一句,从陈虎手中拿过口供。
一边看着上面的内容,一边听着陈虎的声音。
“大人,这人本名叫鲍承先,以前是辽东的一个参将,现在是奴酋的内秘书院大学士,吏部右参议……”
许久之后,放下手中的口供。
“原来是他,还以为是谁!”
孙杰瞬间就想到了这人的来历。
自从能穿越后,孙杰就看过不少明朝的史书。
自然了解这人。
这个鲍承先和宁完我关系莫逆,他能入皇太极的眼,全靠宁完我的举荐。
宁完我和范文程,是皇太极的左膀右臂,都是一丘之貉。
尽管这个鲍承先不如他们两个“有名”,但也不差。
“大人,咱们该如何处理?”陈虎看向孙杰,问道。
“还能如何处理?榨干所有有用的信息,然后杀了喂狗。这种货色,留着有什么用?”
摇了摇头,又把口供拿起翻看。
“遵命!”
陈虎拱了拱手,走了下去。
目光又放在了鲍承先的口供上。
“皇太极想要拉秦商入伙,然后这个鲍承先想要拉秦商和我入伙。
倒是大胆如天,真是不知所谓。”
摇了摇头,把口供又放了下来。
来到了后院,只见鲍承先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的严严实实。
被几个强壮的士兵摁在地上,衣服领子全部掫开。
陈虎手持腰刀立于前方,刀光一闪,咔嚓声起。
好头颅!
咕噜咕噜顺地滚走,鲜血四溅,飞洒而起。
本来应该享尽荣华富贵,病逝于弘光元年的鲍承先,死于崇祯十一年六月二十九日。
……
有些事情瞒不住,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
孙传庭站在孙杰家门前,一脸踌躇。
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正思考间,却见孙杰从里面走出。
忙又装作恰好路过,掉头就走。
孙杰看到了他,声音响起,“孙大人!”
孙传庭止住脚步,转过身来。
眉头皱起,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个年轻人。
“可有事?”
孙杰一脸平静。
“闻说前几日,你抓了几个奸细?!”孙传庭问道。
“倒是瞒不过孙大人!”孙杰说道。
这事也瞒不住,那天押着鲍承先回来时,街道上看到的人很多。
三传两传,渐渐人尽皆知。
“他们是谁?”孙传庭再问。
本不想和孙杰过多纠缠,那日战败之耻记忆尤深,现在见到孙杰,脸就开始火辣辣的疼。
若非为了西安府安危,孙传庭怎么会登门?
“是啊,是辽东那边来的奸细,叫什么鲍承先,他想让我投降,还说什么,让我在西安府起事,呼应辽东的皇太极,双管齐下,直逼京城!”
孙杰说的云淡风轻,宛若一件小事。
可孙传庭却变了脸色,后退几步,脸色大骇,“可有此事?你莫非,已经降了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