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两个。
说起来,这人也是一个悲情人物。不是说他有多么慷慨大义,实在是因为死的窝囊。
崇祯十五年,松锦大战失败之后,崇祯愈发觉得局势败坏,便密使他与建奴和议。
后来因为家童无意间泄露消息,舆论大哗,被恼羞成怒的崇祯以莫须有的罪名所杀。
崇祯就是一个典型的甩锅侠,对,都是他的,错,都是臣子的。
而陈新甲,便是那个可怜兮兮的背锅侠。
《明史》评价:“其人在边疆多年,有才干,有魄力,习边事,可为文人统帅之典范。然不能持廉,才亦不可大用,终屡误国事,贻后世以骂名。”
御书房虽大,可哪里有他陈新甲说话的余地?
若是崇祯不询问,他哪里能说话?
崇祯脸色难看,不停的叹息。
突然有一支兵马出现在山西腹地往大同而去,不管是谁,都没法忍受。
若是北边无事,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可事到如今,建奴磨刀霍霍准备南下,哪里还能应付?
“诸位可有看法?哪里来的兵马?突然就出现了!”
崇祯一脸焦虑,看着堂下几人。
刘宇亮志大才疏,没什么本事,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什么。
杨嗣昌皱眉沉思,心里却有了一丝猜想:
“莫不是他?这家伙胆大包天,无令领兵乃谋逆大罪,也只有他了!
不过,他在陕西,怎么跑到山西来了?潼关那边的守将,怎么没个动静?”
“也没往山西那边发布调令,哪里来的兵马?现在手中没有多余人手,该如何?”
表情又急躁了几分,崇祯心烦意乱。
稍作思考,杨嗣昌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话说!”
杨嗣昌的声音洪亮,崇祯脸色一振,喜出望外,忙道:“速速说来!”
“陛下,臣以为,这支兵马应该是从陕西来的!”杨嗣昌说道。
那些慌张倒是没了,只是崇祯更加疑惑。
从陕西来的?
陕西如今还有兵马吗?
三边兵马被洪承畴带走了,关中秦军也被孙传庭带走了。
现在陕西哪里还有兵马?
却是忘了孙杰这支兵马。
由此可见,崇祯压根没把孙杰的这支兵马放在心上。
杨嗣昌解释道:“陛下,除了孙、洪大人之外,陕西还有一支兵马,那便是逆王的叛军,不过,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归降,可是这次并没有调动他们,倒是有些古怪!”
这话不仅没有解决掉崇祯心中的疑惑,反而更懵了。
原本的叛军,被朝廷招降之后不好好的想着待在陕西,怎么还乱跑?
难不成想要学流贼一样?
可根据发过来的消息来看,自从这支军队进入山西境内之后,便秋毫不犯,不仅没有攻打任何城池,甚至都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只是朝着大同方向进发。
这如何解释?
和流贼行为南辕北辙,无法解释啊。
难不成,他们是来北上勤王的?
崇祯第一个不相信。
天下已经糜烂的不成样了,那些将官往往指挥不动。
很早之前就给左良玉发了一道命令,可是这厮磨磨唧唧,一会儿要军饷,一会儿要行军粮,现在距离京城还远。
像左良玉这样的将官数不胜数,如今突然出现这样的事,崇祯如何会相信?
“他来京城干什么?朕并没有征调他们,他们想要干什么?
总不可能前来勤王吧?莫非想要攻打京城?”
崇祯有些忐忑。
倒是有些风声鹤唳了。
说起来他也可怜,自从坐上这个皇位之后,隔三差五便是建奴叩关,隔三差五便是流贼作祟。
这冷不丁又来这么一档子事,自然忐忑。
目光从杨嗣昌的身上流过,来到了陈新甲的身上。
“陈爱卿可有话说?”崇祯问道。
陈新甲站了出来,朝着崇祯拱手行礼,道:“陛下,臣以为,不如遣一大臣前往,问问便知!”
“这行吗?”
崇祯问道。
脸上的忧虑又加深几分。
“陛下,山西传来的消息已经很明确了,他们一路上秋毫不犯,不似强盗贼兵,行事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