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位爱卿愿往?”
崇祯的目光从眼前这三人身上流过。
也幸亏孙杰如今还是朝廷官兵,有这层关系在,派遣官员过去也说不出什么来。
崇祯的目光就像是子弹一样,几人纷纷退让,生怕崇祯让他过去。
也是崇祯急躁,眼前拢共就三个人,很难选啊。
见几人都不愿意,崇祯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心情,更坏了。
“陈爱卿,不知你是什么想法?”崇祯的目光来到了陈新甲身上。
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好端端的,跑过去不就是找死吗?谁知道是不是造反,万一是造反,那岂不是彻底完蛋?
正准备推辞,可崇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陈爱卿忠心体国,实乃天下第一名臣,此事便交由陈爱卿去做。
赐尚方宝剑,赐便宜行事之权,赐先斩后奏之权,兼右都御史,巡抚山西……”
一连串的官职从崇祯嘴里蹦出,可陈新甲没有任何喜悦。
这哪里是官?这是送命!
哆哆嗦嗦,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着。
急忙跪在地上,想要称病推辞,可崇祯不给他这个机会。
“今天晚上,圣旨便会过去,此事就此来办,朕还有事,尔等退去!”
袖子一甩,崇祯接着处理政事。
曹化淳心领神会,急忙从崇祯旁边走了下来,把眼前这几人全都劝走。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陈新甲只能退去。
走出御书房的陈新甲看着天上的太阳,不停的叹息,愁容满面。
“这这这,这叫什么事啊!!!”陈新甲一拍自己的大腿,一脸苦涩。
杨嗣昌走到他旁边,拍着他的肩膀,道:“此事你也不用害怕,那孙杰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先搞清楚他的想法就行,不用太过担心!”
说着一些没有用的废话,就好像是在糊弄一样。
陈新甲心里不舒服,这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堆里推吗?
说的这话,怎么看怎么像幸灾乐祸。
只不过,眼前这人是他的提携者,又不好发作,只能暂时忍下来。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破口大骂了。
“唉,这事,这叫什么事啊!”
脑袋就像是拨浪鼓一样,心情坏到了极点。
天上的太阳很灿烂,陈新甲很郁闷,和杨嗣昌说了一些没有用的废话后,便回家等崇祯的圣旨。
不是没想过称病不去,可他敢吗?
郁闷的人不止他陈新甲,还有远在盛京城中的皇太极。
人生三大悲: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虽说皇太极没体会过这人生三大悲,可他现在的心情比人生三大悲还要郁闷。
使团出去那么长时间了,连个屁都没传回来。
哪怕往大海里扔一颗石头,总有回声吧,可这次,什么都没传回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
本来还能沉住心,可最近一档子乱遭事让他心烦意乱起来。
秋收过去不久,本来是欢笑的时节,可他笑不出来。
盛京城和辽阳城外有大量的庄稼,去年闹白灾,庄稼损失严重,好在还有相当一部分活了下来,一直到秋收。
如今建奴缺粮食,这些粮食收获之后,说不上能一劳永逸的解决粮食问题,但也会消减不少反面影响。
可谁知,临近收获时,被人夜里放了一把火,把粮食烧了一大半。
这让本就缺粮的皇太极一下子急了,恨不得把放火的人活剐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下了旨意,要严查严审放火之人,连同后面的主家一并处罚。
可调查结果让他颜面尽失。
放火的人,正是他皇太极正黄旗下面的一个包衣奴。
这人本是遵化城中的一个屠户,家里说不上富,但也不穷,总能填饱肚子。
日子一天一天也能哄骗过去,倒也能苟且。
可这种日子也没持续多久,崇祯二年,皇太极绕道喜峰口,入寇京师。
最后攻破遵化,劫掠百姓无数。
而这个屠户,也一并被皇太极给劫掠到了辽东。
是个屠户没错,可也有给畜生看病的本事。
辽东最缺这个,便在建奴帐下当了一个小官。
对于那些建奴老爷来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