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有限,加上又不认识几个靠谱的郎中,于是想着回现代治疗。
谁知道,刚刚穿越过去,那些不适症状尽数消失,就好像从来没发过病一样。
本来还以为是心理作用,便用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
结果果然如同猜想的那样,当他穿过金门后,手上的伤口尽数愈合,那平整的皮肤,就好像从来没有受伤一样。
事情至此,孙杰心里最后的担忧也彻底平息。
金门有这种能力,那不就是说,只要以后还留有一口气,孙杰就能无限复活。
天边飘来几朵乌云,在天际上低旋。
孙杰早已经习以为常,在干旱频发的北方,这些乌云基本上都是一些样子货。
只是随意的轻瞥一眼,便带着队伍接着往前。
其实,在大同和山西中间还有一座关隘,那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雁门关。
羊马群中觅人道,雁门关外绝人家。
这座关隘见证了无数历史,见证了中原王朝和草原部落连年征战。
王朝几经沉浮,草原部落几经变更,可雁门关还竖立在那里,亘古不变。
两宋时,雁门关是对抗草原部落的桥头堡。
可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两宋的防御线逐渐北移,加上九边的成型,雁门关渐渐的成了长城内关。
其实,从秦汉开始,雁门关便是对付北方草原部落的主要战场。
哪怕强如盛唐,也只能在这里驻军守关,防备草原。
可是啊,就是现代被黑的最惨的那两个皇帝,用两代人的力量,将雁门关彻底变成了长城内关,将防线北移,御敌于国门之外。
他们两个在历史上的地位,在文人的口中比不上秦皇汉武,比不上唐宗宋祖,可他们所做之事震铄古今。
想想也不容易。
老朱北伐北国以及收复燕云十六州时,北方遍地胡衣,净是腥膻之语。
同族不相认,同宗不相服。
数百年的胡化,以至于很多人忘掉了自己的祖宗。
可是,老朱和小朱,硬是用两代人的时间,将那些走散的孩子拉了回来,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
北国胡烟五百年,此头当向国门悬。
没人知道这片土地经历过什么,当今肉食者们,只想着自己碗中的肉食,哪里在乎过先辈们在这里撒的热血?
那座古朴的关隘距离孙杰越来越近,古朴沧桑,在西风的肆虐下,更显苍凉。
从洪武年之后,雁门关便很少修缮。
战事北移至大同镇以北,修缮也没了作用。
对于这座关隘来说,多了几分悲凉,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来说,便是阖家安业。
或许,关隘们最大的幸福,便是在西风的吹拂下等着腐朽。
道路尽显艰难,孙杰执鞭立马。
身上的铠甲在夕阳的映衬下,反射着金属光泽。
吹来西风,吹起了胸前的红缨。
战马低头寻饲着野草根,孙杰北望江山。
身后的兵马整齐有素,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走在官道上。
雁门关上的守军发现了他们,纷纷紧张起来。
尽管孙杰人手不多,可给他们的压力,不亚于数万大军。
停在了雁门关外两里处,安营扎寨。
关城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守军。
主力已经被大同总兵王朴带走,只剩下一下杂兵。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自己明白自己的实力。
城头上出现了一个文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来这里的陈新甲。
他被崇祯打发过来找孙杰,崇祯的本意是让他直接去找,可他自己害怕,心虚的厉害,于是就在雁门关静静等待。
好歹有坚城的阻挡,多少能安心一些。
孙杰举着望远镜,把城头上的那些事看的真真切切。
“一个文官,看胸前的补子,官位还不小,应该是正三品的官。
文管里面,仅次于六部尚书,这么大的手笔,莫不是专门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