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心目中,早都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了,更何况是大哥的遗孤。视为己出,这四个字,不仅仅是说出口而已,而是觉得他本来就是己出。
其实枢诚本该叫易枢诚。
但是真的不可否认自己那时候有心存过自私,很想为他取名叫叶枢诚啊。
最后终于是不高不低,不亏了易大哥你,也不亏了我。
所以,打小叫他枢诚。不带半个易字,即是有意隐瞒真相,也是心存私心。
死之前多想听到他叫一声,爸爸啊,可能这辈子没希望了,自己也不会不要脸到让他叫自己爸爸。但是真的想听一次呢。
枢诚从师傅剑伤泵发的那一天开始就形影不离。
照顾师傅的吃喝拉撒。
不时的为师傅体内度入真气,想为师傅减少一些负担。
其实他已经偷偷哭过好几次了。
看到师傅吃进去东西再吐出来的样子,真的好心疼。
看到师傅日渐消瘦的身躯,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变瘦,然后被挤压在胸腔里,好难受,好难受。
其实他在他师傅面前哭过一次,但是他哭了,师傅也就跟着他一起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剑伤严重的第四天,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但是枢诚总能找到他要干什么的迹象,总能理解到他,含糊不清的咿呀咿呀的声音。
他说他对不起他,没有在有机会的时候多陪陪他,没有好好的听从教诲,有时候还调皮捣蛋。
他听到这些话,他尽力挤出一些声音,“诚儿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我。”
枢诚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到底人为了什么而活。
到底为什么而存在。
他默默的在房间里哭泣,压低了声音,他怕他听见,他怕他看见他难过。
他死了。
“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他终于敢大声哭泣了,他让眼泪像雨点一样滴落。
他让心像刀绞一样难过。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是他的儿子了,要是他没有那么较真的话,他早都开口叫他了,他也觉得姓叶也没什么不好。
“爸~~爸~,爸,爸。”
“啊,啊啊……”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哭泣,叫着他的名字,他多么希望那声音可以直达天国。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人生的大悲大苦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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