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诚在龙门镖局中,最相熟的还是少门主,既然相熟,两人之间的交谈也就是这一路上最多的。.
经过几日的一路风餐露宿,经过几日的朝夕相处,两人之间的隔阂也减少了很多,其他的镖师也开始变得与枢诚有说有笑,时不时还会开一开小玩笑。甚至连小队里的龙门镖局弟子也对他有了一些亲近。
拉进两人感情最好的事情就是一起去旅游。虽说不是旅游,但是最见人心的还是一起出行。
在镖局这几天的行程上除了在驿站修整,还有偶尔遇到城镇进城镇休息,其余时候都是不急不缓的富有规则的前进,并且一路上尽量躲过有江湖人的地方,摆明了井水不犯河水。
就是偶尔遇到一些想要截径的匪徒,一看这阵势,心中也要掂量掂量,再看龙门镖局四个大字,十有八九的都悻悻然退去。一路上除了舟车劳顿,并没有与人动过手,相安无事便是最好,若是真有人来劫镖的话,也不得不出手了。
枢诚心中也是暗赞,龙门镖局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不然也不会在顺金府有巨大的势力。
枢诚他们此时正是五月间,并且已经行进了半月有余了,所过村镇已有四个,所经驿站已有十二个。枢诚没有出门游历过,所以也不知道去了哪些地方,只是记了个大概路程。
现在正在一个山坡树林里休整,毕竟五月骄阳红似火,现下正午时分,前行不如休整,休整到下午时分,太阳西斜后再出发,既省力又可以养精蓄锐,也不影响行程,避过酷热时分,一来保存体力,二来也是符合人心,若是酷热时分依然前行,可能门人不说,心中也会有些许怨恨,一旦有了怨恨,虽说隐而不发,但不代表不会影响士气,影响走镖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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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走镖,基本大事都有聂来弘来处置,枢诚一路都有观察,聂来弘的处置也算得上是有条不紊,井井有条。
枢诚心中也有感慨,想起当初第一次见他时,那副德行嘴脸,再看现在的处事有方。好像,他也不仅仅是一个二世祖。
枢诚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正休息间,聂来弘看到枢诚若有所思,笑问道“枢诚老兄想啥呢?不会是想女人了吧。等是这次走镖结束,我请你去花楼叫个花魁来给你开开荤也不是不可以哟。”
枢诚听到他如此说,回道“我倒是没想女人,怕不是聂兄你自己,饥渴难耐了吧。”
几个龙门镖局门人听到他们在聊女人,当下也开始说了起来,有些说到,自己去过几个窑子,上过几个马子。有的懒得回话,有的便津津有味的讨论起来。
枢诚发现有一道目光不善,原来是八个镖师中的那个女镖师,正杀气腾腾地看着他和聂来弘,枢诚对她也有些映象,前几天随意瞎聊过几句,她好像叫简如淼来着。.枢诚也觉得不合礼仪,不敢与之对视,聂来弘则大大咧咧的,似乎没有看到那道眼神。
在女人面前说女人,除非女人把自己当男人。不然都会觉得你不是人。。
枢诚转过话头,说道“聂兄,听说有八大门派,其实小弟这次是第一次出门游历江湖,对城池,对门派啥的都是一知半解,若是自行上路的话,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这次既然有聂兄一同上路,就必须要先问个清楚了,免得以后抓瞎。”
聂来弘笑道“诚兄,你是第一次闯荡江湖?哈哈,看诚兄的气势举止,可像是个老江湖了呀!”
枢诚悄自黯然,不过还是说道“家师教导有方,常言道,不听老人言是吃亏在眼前,我这不是为了少吃亏就多听老人言了嘛。”
聂来弘问道“诚兄武功超群,敢问师承何处?”
枢诚自知不可说出师傅名号,就打了个哈哈,“无名小卒而已,我师傅都是自己种田攀岩琢磨出来的武功,师承何处可能连我师傅自己都不知道。”
聂来弘沉吟片刻,笑到“你师傅可真是武学天才,连种地攀岩都可自创武功,佩服佩服。”
枢诚答道“是啊,他经常吹嘘自己天下第二,除了昆仑山剑神之外,天下无人是敌手,自己却连昆仑山剑神叫啥名字都说不清楚,还说自己是天下第二呢。”
枢诚觉得自己所说半真半假,不知剑神姓甚名谁不知道是真。天下第二和自创武功则是假。
聂来弘也懒得再问,既然别人不愿意说,再问也没用的。不过心中也是腹诽枢诚不厚道,师承何处都不愿说,不耿直。
夜行杀圣之名岂可轻易与人言明。
传入天下耳中,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