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将院学子,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一些还不来及逃离的百姓,他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世间,竟有如此猛人?
那势如破竹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他们心中!
“赶紧离开这儿!”见百姓们愣着不动,秦易高声说道。
众人这才回神,对着秦易弯腰的弯腰、拱手的拱手,都感激不尽,而后才化作鸟兽散。
秦易扫了一圈,见百姓们是走了,但将院学子依旧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于是朗声说道,“劳烦各位继续出力,擒杀残余山匪。”
将院学子们一怔,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奔向各处战局。
他们压根就没有疑惑,自己为何要听从对方的指令。
强者的吩咐,他们下意识的就想服从。
举目四望,秦易仔细观察如今的局势。
场中再无百姓,只剩下互相厮杀的守卒和山匪,随着将院学子不断回援,此次匪祸,很快就能消解。
目光下移,扫视地面,发现伤亡之人大部分是山匪,些许是守卒,并没有太多无关人等。
由此可见,他的策略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把握到了时间差,率先下手,先外后内,既避免外围生变,又能在法场内部生起动乱之时,让将院学子能够迅速回援,避免更多无辜人员的伤亡。
倘若用错法子,以刚刚那样的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局势已定,秦易松了口气,准备加入其他战局,继续擒杀山匪,可心中一动,转头望向高台的滴漏。
已经过了午时了!
焦茂为何还未到来?
刹那间,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思绪。
隐隐猜到,景勋的队伍肯定出了问题。
权深翰突然离去,或许与此也有些关系。
这宁尤山匪在城里城外同时生事,也太张狂了!
感叹之后,无暇多想,秦易收敛思绪,正要奔向法场西侧,余光一瞥,发现高台之上黑影闪过,似乎有人进了布蓬。
他不由皱眉望去。
曾明知此时,可是在布蓬里呢!
高台之上,布蓬中,望着狞笑走入的两名山匪,曾明知心中一惊,吓得想要后退,但顷刻止住,壮起胆子喝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进来!”
看到曾明知身穿绯袍,两名山匪就知道没有找错人。
三当家可是下了命令,让他们宰了离阑知府,虽然花费不少时间,但最终还是找到了,可喜可贺。
身形矮壮的山匪嘿嘿笑道,“知府大人,你这套把戏,在我们这里可不管用!”
“就是,吓谁呢?真当老子是吓大的?”
曾明知心知对方就是来找自己的,愈发惊慌,暗骂自己为何将守卒都派出去,如今怕是死到临头了。
但理智告诉他,绝不能怂,一定要拖时间,越久越好,说不定会有人来救自己。
于是他忍着惊惧,怒声喝道,“既然知道我是知府,还不给我速速退下?”
两名山匪见了,禁不住停下脚步,相互对望,嘿嘿大笑起来。
都死到临头了,这厮竟然还满嘴官腔。
矮壮山匪不介意耍一下对方,笑道,“小的知错了,这就速速退下,但退下之前,还请大人给小的一件东西。”
曾明知喝道,“什么东西?”
“给我你的脑袋!”山匪说完,就提刀上前,笑意消散,满脸凶戾。
曾明知大惊,连连后退,知道装腔作势再无用处,便高声呼喝,“救命,救命,快来救我!”
但台下到处都是嘶吼和惨嚎,无人能听见他的呼救。
“哈哈!”两名山匪一边逼近,一边大笑。
他们还没杀过四品官员呢,不知道这个知府能挨多少刀。
“小六,这狗官就交给我吧,下次再有大官就让你动手,如何?”矮壮山匪突然说道。
另一名山匪听了,点了点头。
的确,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无须两个人一起动手。
于是他站在布蓬入口,防止曾明知逃下高台。
而矮壮山匪则朝着曾明知追去。
布蓬虽大,但东西不多,唯独中央有个案几,曾明知无处可躲,只能绕着这个案几跑来跑去。
矮壮山匪屡追不得,顿时怒了,一把掀起案几,扔向一旁,发出砰地声响。
这一下,曾明知无处可躲,被山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