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露悲伤的。
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从眼神中流露的是无法掩饰的伤痛。
与伏黑搭档的都是失去队友的咒术师·····
同伴会死。
这件事对于咒术师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死亡早已在决定成为咒术师的时候就一定做好觉悟了。
被诅咒、被杀害、被诅咒师杀死、牺牲早就不计其数。
即便如此,他们并非是麻木不仁、不痛不痒,冷漠至极的。
虽然作为对于死亡这件事来说,死去的人在死去前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但是对于自己的伙伴来说,死亡对他们才是刚刚开始。
虽然马上就会感到强烈的心痛,死亡所带来的冲击,可不是仅仅只有一瞬间。
那是一种只能由时间治愈的钝痛,只能依靠时间的消磨才能抹去。
如果死前还留有遗言的话,那更会成为萦绕心间一生的诅咒。
伏黑的眼中现在只有虎杖的身影,虎杖他成为了两面宿傩的容器,终有一天会死去。
虽然自己心底有了这种觉悟,但是钉崎还没有。
终会有一天,自己旁边的宿舍总会变得空荡荡的。
并排行走时,自然而然地留出不知道给谁的空位。
想要说话时,扭过头却只会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
早晨起床,度过一天,晚上睡去,在这平淡的日常中,那个人已经不在的事实就会逐渐渗透到每个角落。
或许是,偶尔做了早饭,却不知道叫谁来品尝。
或许是,偶尔去便利店,却不知道和谁一起去。
或许是,偶尔执行任务,却不知到让谁来掩护。
就算只是这样想想,伏黑也无法接受友人死去的现实。
已经经历过三年级前辈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现实,伏黑打死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到现在让伏黑夜不能寐。
这些过去都是无法改变的东西。
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修行,超越过去的自己,那天没能拯救他的结果也不会改变。
即便如此,那种只能一点点割舍,一点点跨域,一次又一次的悔恨,才终于将死者留在了过去。
这些阶段,伏黑已经经历过了,但不想让钉崎也经历一遍。
也不想虎杖死去,说实话,在知道虎杖被五条救下来的时候,他觉得开心是理所当然的。
按伏黑的价值观来说,虎杖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好人也会平等地遭受不幸与死亡。如果这个世界上充斥着那么多的不可理喻的事情,那么同时存在着一些奇迹般的救赎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伏黑打心底的希望出现这个奇迹。
“怎么了伏黑,满脸安详的表情?”
乘着滑板型平衡车的虎杖流畅地滑了过来。在他的身后的钉崎似乎还在与平衡车做着抗争,到现在她还没学会操作。
“没事,话说这玩意到底要滑到什么时候啊。”
“一会就不玩了,果然受欢迎的东西都会有时间限制啊。接下来开什么东西呢?”
“就没有交通工具之外的选择吗?”
“那要玩蹦床吗?’
“你专挑看我玩有意思的东西是吧!”
“被发现了!”
虎杖露出了他特有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的为人一眼就能看穿,那是善良的人类才会拥有的笑容。
这也是伏黑央求五条救下他的原因。
这是咒术师中最难得笑容。
越是和咒术牵扯的多,就越容易失去没有阴霾的微笑。
伏黑多么希望虎杖永远拥有这样的笑容啊,每当看到的时候,伏黑总觉得看到了春日的阳光,既温暖又脆弱。
每当伏黑想到这样的笑容会有失去的一天,他的心中就隐隐作痛。
“战斗吧!我想战斗然后获胜!”
“你是战斗民族吗?”
在球类区,被钉崎用拇指指着的虎杖做出了最为坦率的反应。
“说到底,是你要来进行体力特训的。所以,就应该要玩这种要用体力和技术定胜负的东西。”
“啧····这到也是。”
“说起来,虎杖你的运动神经这么好,是参加了什么社团啊,不会你们学校运动社的王牌ace都是你吧!”
“我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