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阿兄……我也腹痛……”
&esp;&esp;梁国公即刻反应过来,从怀里去了银针挨个试毒。
&esp;&esp;银针毫无变色。
&esp;&esp;两人正相视纳罕,刚才抱月琴的蝶若却冲过来掀开了冯玉京,很有些不让开便用月琴砸脑袋的气势。她揽过了阿瑶,沉声告一声罪道,“殿下,冒犯了。”一边掀开衣裳下摆看了一眼,里头已经是鲜红的一片。蝶若赶紧唤了身边侍女,“去我房间里备几套干净衣裳来,再备两条月事带,再和妈妈说一声,就说是张大公子叫的,让上两大碗红糖姜茶,两个汤婆子。”一边说着还一边白了几个男人一眼,“两位公主是到了女子月信,自然身上坠痛。加上这位殿下才落了水,寒气侵体,更是难受。我们红绡院虽然是烟柳之地,做的是皮肉生意,却也断断没有在客人酒食中搁下流东西的腌臢事情。奴家看两位大人也不熟悉这女子物事,不如就让两位公主先在奴家房里换了衣服,沐浴身子,休息一阵再离开。”
&esp;&esp;虽说是提议,蝶若一点商量语气都没有,疾言厉色叫了梁国公:“赵大人,还请让您的府兵行个方便。”
&esp;&esp;“好、好……”赵准也一下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让府兵先让开了,由蝶若的侍女领着人去拿物件热水等物事。妈妈见是贵人,也不敢拦了蝶若,只由着她叫什么便给什么,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esp;&esp;不多时,房里架了一尊梅兰竹菊四君子大绣屏,蝶若亲自伺候两个少女在后间简单换了衣裳擦了身子,捂着汤婆子坐在软榻上,这才撤了屏风。只是两个少女仍旧蔫得很。
&esp;&esp;“蝶若姐姐……我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吧……”阿瑶和蝶若见了许多次了,也熟稔得很,只拉了姐姐袖子问,毕竟几个男人包括阿兄都像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实在很没用处。
&esp;&esp;“怎么会呢,不过是女子每个月都有的时候罢了。殿下长大了,自然也会有的。”蝶若对待小公主倒是温柔得很,全然不似先前骂房里几个男人的气势,“说明殿下可以相看郎君了,日后也可以成婚生子,是好事呀。”
&esp;&esp;阿瑶听着,轻声重复了一句:“相看郎君么……?”
&esp;&esp;“是啊,殿下可有了心上人?”蝶若笑道,“或是喜欢上什么漂亮公子?”她瞥了一眼,见先前护着这位公主的少年郎已红了面皮,不由得调笑道,“像那位大人便很不错,清逸俊秀,待殿下也很好。”一时间冯玉京越发地不敢再看这边了,只能讷讷道:“还请姑娘别取笑在下……”
&esp;&esp;冯玉京刚中了状元不多久,仍在翰林院观政,不料冯府上接了女皇身边紫薇姑姑的口信儿,说是国朝少年状元郎配公主,不失为一段佳话。
&esp;&esp;他在簪花喜宴上是见过两位公主的。二位天家贵女一般的容色姝丽,双子而生的公主一个明亮如朝霞,一个温润如静夜,分别唤作明阳与昭阳。那日为他簪花的正是明丽如春的大公主。
&esp;&esp;女皇借着让他担任公主经筵讲官的名头,叫了他到鸾凤阁一同宴饮,笑道,“想来朕的意思爱卿也有所耳闻。”
&esp;&esp;便是说要他尚主的事情了。
&esp;&esp;其实他的年纪比起两位公主实在有些大了,他今年已十四,若放在王侯之家便是要准备冠礼的年纪了,可两位公主方七八岁,还是不谙世事的幼童,若要尚主必得等公主及笄,到那时他已年纪大了,怎配得起天家帝姬。
&esp;&esp;只是女皇看重他,要定了与公主的婚事,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esp;&esp;“回陛下,家父已同臣说过了。”
&esp;&esp;“那便好,爱卿少年有为,才思敏捷,朕才起了私心留给两个女儿,只是朕想着毕竟是婚事,还是先让你们见一面。”女皇端起高深莫测的笑容,示意起身后的宫人,不多时便听见宫人们领来了两位公主。
&esp;&esp;他不禁想起喜宴上给他簪花的女孩。公主活泼俏丽,扑到他袍袖上时还能闻见衣裳上的花香,极是可爱的玉人儿。他在家中原本是不入流的外室子,只是因为中了状元才被捧着一二,如今女皇又要他尚主……
&esp;&esp;若是能选,他想尚给他簪花的那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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