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东厂的真正来意?”
启功没有回复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启书峰。
“难道不是如他所说,是冲着那批军械而来么?”
启功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呵呵一笑,道:
“呵呵,坐吧,咱爷俩也该交交心了。”
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启书峰,启功轻叹口气才娓娓道来:
“东厂绝不只是为那一批军械而来,实际上只是让咱们启家与其合作罢了。究其核心不过是站队一事。”
“刚刚那李公公一直所说的他家主人,你可知东厂背后站的是何人也?”
启书峰皱了皱眉头,道:
“孩儿不知。”
启功提早便把仆役丫鬟全都支走了,如此绝密之事岂容第三者知晓?
当即便一脸神秘,死死盯着启书峰双眼,唯恐让其他人听到,压低声音沉声道:
“东厂背后之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啊!”
一时间,启书峰居然抖擞一下,他已然瞳孔地震,不知所措,面容呆滞半天后突然难压兴奋,拍手低吼道:
“这……如此岂不是好事啊?父亲,只要咱们启家跟东厂做事了,待那殿下登基后,我等岂不是可一步登天?!”
那启功也是儿子欣喜若狂的模样被吓了一跳,竟如此没有城府,随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唉!你糊涂啊,你知道甚么!?如今朝廷局势岂是我等草民可以看清的。此皇室之争必然掀起腥风血雨,而我等若是参与,那必然十死无生!”
启书峰被泼了盆冷水才镇静下来,坐在木椅上捂着脑袋,忽然抬起头紧张的反问道:
“父亲,那我们除了与东厂合势,还有其他路径可走吗?您今日断然回绝了那公公,他日怀恨在心,待那批军械若是被朝廷搜查出来,届时我启家便是灭顶之灾啊。”
“因此老夫才让你多加派人手好生戒备啊,那批军械若是真被搜查出来,即便是朝中的大员也保不下我们启家。”
“这……唉!”
启书峰一脸无奈与纠结,他们启家势力虽大,但是在朝廷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孩儿还有一事不清楚,东厂势力极大,为何非要咱们启家与其合作呢?”
启功思索半晌,才慢慢开口:
“我启家势力盘踞直隶数十年,整个大眀朝的粮运都靠我启家,而京师位于其侧……唉,老夫我也不知那殿下对我启家的图谋啊,罢了,此事知晓越少越好,若是卷入这种事中,那对我启家才是灭顶之灾啊。”
随即启功又意味深长的再次警告自己的儿子:
“前些日子,御马监倒是也派来了一位姓周的公公,似乎也对咱们有招揽之意,但不管这两方谁有意招揽,你可切记,咱们绝不可趟这浑水!”
“无论他们怎样许诺好处,你可万万不能答应啊。”
“至于那批货物,先飞鸽传信跟那边儿说一声暂时不交货了,先避一避风头要紧。”
“是!”
启书峰一脸愁容,面容复杂的退了出去。
但与此同时心中却有一股升腾的火焰难以浇灭,那是野心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