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之前受了重伤,最多只能发挥自身五成功力,面对段成武也只能咬牙硬抗。
恰如此时,张容率领手下众番役从房间破窗而出杀了出来。
张容一声令下:“全都杀了!一个也别放过!”
“是!”
一众番役如同冷静的刽子手一般,对昏死在地的众御马监士卒补刀,一击致命。
就连抱头逃窜的店小二,伙夫以及厨子都没能逃脱东厂番役的毒手,皆被一一杀死。
一时间,鲜血四溢,酒菜乱飞,惨叫声不绝于耳,残肢断臂于眼帘飞溅。
而刘三能见到这一幕却是吓傻了,声音都被吓得破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来不及多想,刚夺门而出想要骑马逃出去,却不想被身后一名番役一刀给贯穿了胸膛。
刘三能当即鲜血狂喷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临死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而那名行凶的番役只是拔刀而出残忍一笑。
随即对客栈中其他手无寸铁的无辜旅客肆意屠戮,事后还不忘搜刮死者的金银细软。
却说万青这一边,由于张容果断加入战局,那本来优势尽显的段成武此时竟略显狼狈。
想都不用想,那些酒菜中必然是让他们动了手脚。
至于说段成武为何没有如同手下众人一样直接晕过去,只因他常年习武,对于酒水中蒙汗药的抗性超乎常人罢了,却也依旧会受到影响。
望着糙脸铁青,双眼冒火的段成武,万青冷笑着咂了咂嘴,心头大感畅快。
“段成武,你若是识相的话就快点投降,我二人留你一条狗命也不是不可。”
不过段成武见到张容的一刹那就明白过来了,原来万青这个败类投靠了东厂!
“投降,我呸,老子即便是死也不降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万青对于他的辱骂不屑一顾,阴笑道:
“那咱家今日便成全你的心愿,待回京以后,你那一家老小,咱家也决不放过,嘿嘿哈哈哈。”
万青剑刃点、戳、捺、挑,更有时左手暗器飞出,右手水刺。
忽地又变成右手暗器,左手寒芒涌动,百忙中尚自双令互击,主打的就是一个灵活。
“你!畜生!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动我至亲!!!”
段成武一听万青拿他家人作威胁顿时慌了神,双目血红的嘶吼。
他走的全是刚猛路子,习武数十年基本盘十分扎实,双臂孔武有力,无论万青怎样骚扰,仍是丝毫不落下风。
段成武眉头紧皱,觉得万青之前被重创,能活下一条命来便是老天爷发了善心,其武功也施展不出几分,对自己的威胁不大。
而对自己真正有威胁的,恐怕唯有那以莲花刃锤为兵器的张容!
张容的内力虽不如万青深厚,但是其对兵刃的造诣与掌控却是炉火纯青。
而他张容对于万青的心狠手辣更是心知肚明,反水后竟直接以那段成武一家老小性命为要挟,果真是阴险狡诈毫无人性。
张容却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父母妻女,是故软肋一说更无从谈此。
三人皆穿黑色夜行衣,犹似三条墨龙一般,围成了三层圈子。
只听得那张容大喝一声,左手牵起莲花链,右手举起其链头部往段成武的双刃上击落。
“当呜”一响,段成武见此兵刃也颇为惊奇,不过两人手臂都是一震,心道:
“好厉害!”
只能听得张段二人兵刃相撞,张容身躯颇为矮小,其攻势却咄咄逼人,忽而用那莲花链飞击,又忽而转用左手的短刃攻杀。
因为之前他直接大败于万青,茶饭不思之下,思索了数日才发觉是因为自己的莲花链只适于中度距离的敌人,一旦被敌人近身便很难施展手脚。
当即才决定苦练一链一刀之技法,只有攻守皆备才能在日后博得一线胜利之机。
而段成武即便身材高大也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被灵活多变的张容刮出数道血痕。
周遭的无数桌椅木料也是纷纷遭了殃,尘屑飞舞异常。
陡然之间,段成武暴喝一声,双目血红,一看就知是发了狠,不再顾及被张容所伤,他手中那厚重的双刃肉眼可见的加速席卷张容的头部。
张容不禁大惊,手中的那短小匕刃怎能挡住段成武那厚重的刃口,当即被崩出数道口子。
在最外围的万青不禁眯眼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