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速去寻管家来,让他立即来见我!”
“是...是!”
那名仆役生怕吴公公拿自己泄火,连忙点头弓腰的跑去找管家了。
饶是老谋深算的吴天一,此时心中焦虑不已。
在这两刻钟备受煎熬,只能在原地来回踱步。
不过时,那小厮才慌忙地跑过来,惊恐地跪在地上说:
“禀公公,管家...管家晕过去了!身上还有许多伤痕!您快去看看吧!”
“这...”
吴天一直呼糟糕,心乱如麻,强行镇定了下心神,急忙对那仆役吩咐:
“你立马找几个人,不管用何法子,尽快把管家给我弄醒!让其醒了后即刻来见咱家。”
“是...”
仆役连忙起身又跑去找正在昏迷着的管家。
吴天一将自己的手下全都支走了,脸上依旧是紧张的神色。
随后他打起一提灯笼,匆匆忙忙的向自己的东院走去。
吴天一从未有如今心惊的一天,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跟受伤的灯笼一样摆来摆去,“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一定要在啊!”
吴天一心中不断地默念,同时对蒙面人手中的匣子保持了质疑。
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去确认黑玉断续膏究竟还在不在。
他快步走到自己东院的主房,随后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轻轻点燃房内的灯,周围逐渐明亮。
吴天一环视了四周,自己的主房依然是老样子。
宋元时期的瓷器依旧在楠木柜子上未被动分毫,古色古香的的地板就连脚印都不曾有一只。
“奇怪,这贼子是怎么偷走的?”
嘴上嘟囔着奇怪,却安心了几分,那东西必然还在。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岂是容易剔除的?
他当即撬开一处临近自己床榻的地板,地板“吱呀”一声开了。
虽然这开口不大只有五六尺,但是其中却堆满了金银珠宝各种昂贵的瑙石奇珍。
这也不过是他众多家产中的之一罢了,将那钥匙藏在这里面所图无非是个“心安”二字。
随后他也顾不得官袍的脏净,趴在地上卖力的找着不知什么物件,不多时那肥胖的面容布满了细汗。
吴天一硕大的头颅终于抬了起来,重重的呼了几口气,手里抓着一只钥匙顾不得休息又立马将地板还原。
将飘忽的硕大火烛端了起来,吴天一便直奔西院而去。
寒风吹过将他细汗吹干,打了一激灵。
他总觉得背后有处眼睛窥探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猛地向后望去,却只是几片孤零零的落叶飞下,摇了摇头自语安慰道:
“自己吓自己,呵呵。”
这西院傍山而建,许久不曾住人。
其中只有一处潺潺流水的小池和一小座假山,两处凉亭远远对立,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但是却严令禁止仆役丫鬟进出此地,就连管家老王和武师头目韩老五没有他的命令都不得随意入内。
行至一处凉亭,台阶之下便是清澈的水流,只是在夜晚的映衬下变得乌黑似玉。
吴天一将钥匙在那处不易被发现的插销插进去,“咔”的一声。
那处水流通道变窄,其甬道之中竟然神奇的弹出一处石料所做的精妙盒子!
这处石盒与侧面流水的甬道简直就是浑然一体。
若是不仔仔细细的看绝不会被发现,而水流依旧没被阻断。
至于为何用石料,一则是便于伪装,二是这石头可以抵御水流日积月累的侵蚀。
吴天一面色一喜,又颇为吃力地将那石盒向外抽动了几分,轻松的掏出一个木匣子。
这便是那黑玉断续膏无疑!
他一抓出这木匣子,慌乱的心神当即平复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掀开盒子,对里面的物件瞧了又瞧,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冷不丁的大笑数声,心里的那块巨石终究是落了地。
吴天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仍然心有余悸道:
“幸好还在,不然咱家这性命难保...”
随即满脸愤恨地说:
“他娘的虚惊一场,该死的东厂贼子!待抓到你后咱家让你生不如死。”
吴天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想将其放回原位,不过转念一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