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给那御马监的太监们当了狗?”
“我要你死!!!”
这句话已然刺激了罗通的神经。
他此刻满脸疯狂与恨意,不愿再多与这厮费口舌,犹如一匹下山猛虎,举起银枪便化作一道白影袭来。
见状,那万青却也不装了,在刚刚与罗通的口角中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他便偷偷使用自己的葵花内力凝住了重伤的部位。
顷刻之间他轰然起身,再次爆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一度将那罗通的气势压了下去,狞笑道:
“武学天才也不过如此!今日咱家让你知道甚么叫真正的武学奇才!!!”
说罢,他聚精会神,陡然间囚衣轰然裂开,变成四散的布条子。
罗通抬头望去,目瞪口呆,同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见那万青囚衣之下竟然不是肉身,而是密密麻麻的由银针编织而成的一件铁衣!
“哗啦啦!”
万青一声呵斥,那件铁衣便被四散爆开。
从一件整体分散成了无数枚散发着寒芒的银针,下雨似的被抖落在地。
没了铁甲的护佑,那万青上半身露了出来。
只见他整个上半身全都是密密麻麻被针头刺伤的疤痕。
有的已然结痂有的却还在汩汩流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只听到那万青一脸柔和的抚摸着那些银针,眼中却只是无尽的恶意:
“这是咱家砸锅卖铁花了上万两银子,特请西域的工匠打造的铁甲,其银针便有八千九百多枚,不知你能挡下多少呢?”
那罗通看着万青身上的疤痕,胃里一阵翻腾。
却没想到这太监如此病态且痴狂,硬着头皮道:
“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放马过来!”
万青满意的额首,脸上有说不尽的得意:
“既然你都慷慨赴死了,那咱家便给你留具全尸!”
只见那万青阴森一笑,大手一挥。
散落在脚边的无数银针如同被他操控一般,哗啦啦的调转针头。
“能死在咱家手下,倒也是你的一大幸事。”
八千多枚银针汇成一座银色的长河,壮观不已。
只听到那万青怒目圆瞪,青筋暴起,喉咙中发出一声爆喝。
无数的银针已然锁定了那势单力薄的目标。
“咻咻咻!!!”
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从万青身上爆开。
“彭”的一声,万余暗器齐刷刷一股脑的被打向那罗通。
到了如此程度,这银针已然不能被称之为暗器,应当是杀人之兵器才对。
“这阉人究竟练的甚么邪门武功?内力竟然这么深厚!”
罗通面色惨白,他距离那万青不过十余步之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竟有葬身于此的风险。
顷刻之间那铺天盖地的银针已然到达面前!
罗通牙关紧咬,双手紧紧握住银枪,以求抵挡那无数的暗器。
陡然间他的枪都已闪出枪花,“叮叮叮”的声响不断,无数的银针被罗通的枪花打飞。
被打飞的银针依旧力道不减,被弹飞后死死钉在树上,草屑乱飞,而树身上则被打出孩童拳头大小的疤口,变得坑坑洼洼。
那万青满脸病态,却更显狰狞可怖,兴奋的叫道:
“且让咱家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说罢便加大了力道,孜孜不倦的将自身的内劲灌输到每一枚银针上面。
而他自身的葵花内力也在迅速的消逝,只因这一招对内劲的消耗极大。
至于那罗通本快接近了万青,但是在这一招式之下硬生生被打出了百步之外,再想近身杀他难上加难!
他此时额头满是汗水,但丝毫不敢松懈。
要抵御如此数量的暗器要不得任何的大意,同时这也是对他体力的一个大考验。
即便他已然打飞了无数的银针,但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经意间他已经被数枚银针打出了血洞,只能调转内力来防止过多的流血。
罗通自觉体力逐渐不支。
他看着周遭茂密的灌木,再次抵挡了一波那万青的暗器后,心念一动,便穿梭在丛树之间。
“后会有期!死阉狗,下次再见我必取你狗命!”
只是匆匆留下这句话后便逃得无影无踪,原地只剩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