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莲教的那十万兵马,即使再多来十万!二十万!
有了这肆虐的天上之水助力,平定白莲教不过覆手之劳!
不过,到时候遭殃的就不单单只是白莲教邪逆。
整个山东都得被化作阿鼻地狱,刚刚旱情有所缓解的鲁地,就又要被蹂躏一番,所有人畜皆不能幸免!
这道缺口犹如一具关押一百单八魔君的界碑。
若是打开,那便是神鬼无策,天生横灾,生灵涂炭!
但他万青丝毫不在意。
他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从自行阉割后他的人生就是被打进了地狱十八层。
本以为在地狱的日子都是痛苦与煎熬。
但他没想到,逐渐习惯了在地狱中作乐,在杀戮中作乐,在行恶事中升华。
虽生是鲁人,却对这片土地没有一毫的眷恋。
他心中仅剩下的,唯有对世人无穷无尽的憎恶,以及对权力的炙热渴求!
我已堕入地狱,不介意再拉世人万千生灵,皆将沦作我脚下的通往权力巅峰的垫脚枯骨!
至于因果报应,由它去罢!
万青舔舐了一下干瘪的嘴唇,森冷的目光扫过众兵卒。
他知道,这些兵卒都是山东卫所兵,要他们决堤淹没自己的故乡,便是亲手埋葬家人与乡亲,心中却都万分不情愿。
兴许他们的家中还有八十岁老母,有亲如一人的兄弟,有尚未成人子女。
但是这可由不得他们。
自己的性命,与家人的性命,他们只能选一条。
万青有十成十把握,他们都会选择乞求留下自己一条狗命。
“你们今日要么乖乖听从咱家的,事成之后朝廷自有赏赐,日后再安家置田不成问题。”
“要么,此时便化作一堆白骨!”
那些兵卒多数保持沉默,却依旧有几个实实在在的愣头青一把将手中的锄头和铁锹撇在地上。
“俺不干了!俺要回家!”
“又是砸神庙,又是挖大河的!你这阉人肚里咋就这么多坏水儿,这么狠毒?!”
“难道你家人都死光哩?”
“弟兄们,干脆反了!把这阉人打死,献给白莲教,到时候咱们也能得个一官半职,哪用受这鸟气?!”
只有那十来个青壮兵卒嚷嚷着撂挑子不干了。
这几人初生牛犊不怕虎,都是别的州县逃来被收容的卫所兵。
自然还不知道那万青的利害。
其余稍上些岁数的老兵都知晓这位公公的手段,大气不敢喘一声。
“咱家说过了,要么当狗,要么死!”
万青眼看只有寥寥几人敢明目张胆撂挑子。
对其余的老兵甘愿当狗保全自身性命的明智做法颇为满意。
那几个反骨兵卒必然不是第一次干这倒戈相向的事了。
见没有人响应,纷纷又捡起锄头铁锹向万青扑来。
“一群杂碎,杀你们还得脏了咱家的手。”
万青轻叹一声,双手捏出数枚银针,身形傲然屹立,手指一撤,那数枚银针飞出,爆在他们头颅上。
只剩下两名兵卒冲过来,两把锄头落下,万青身似鬼魅,轻松侧身躲过,随后双掌猛的溢出葵花内力,狠狠落在二人背上和胸口。
那二人随即瘫软在地,然后吐出各种夹杂着脏器碎片的血,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在地上苦苦挣扎。
万青笑眯眯的低头看着那二人,随后抬起头扫过众人。
“诸位弟兄可还有人有什么意见?”
“没有了的话,那就即刻用你们的锄头,把这处堤给咱家刨开!”
剩下的兵卒纷纷惧怕的摇头,都连忙跑到那处缝隙开始刨土挖掘。
不过两个时辰,在近三百人汗水的挥洒下,那处堤就剩下薄薄一层实土支撑,河水浸湿众人了裤管。
不久,这处堤坝的洪荒恶鬼将被放出,成为山东所有军民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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