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竹即便有些诧异这太监竟认得出自己,但依旧昂首挺胸地说:
“小民正是白哲竹!”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呵呵...莫非你有功名在身不成?”
“小民不过一布衣之身罢了。”
“不过家父是举人,伯父在吏部当差,不如大人放下刀刃,与我等好言......”
万青不耐烦一摆衣袖。
“哈哈哈哈…说甚么屁话!”
“你若能接得住咱家三招,咱家便不刁难你们,若接不住,那你们……都得死!!!”
“这……”
万青狂笑一声,双掌一拍到竹椅扶手上,借力间身影轻巧无比的飞来,好似一只要捕鸟雀的鹰隼一般。
一股浑厚恐怖的威势压迫而来,白哲竹对自身有两分信心,强提一口气,眨眼间那红极魔影杀来,他左掌急劈而出,一掌砸向万青的头颅。
不过后者肩臂一横便轻松便挡下来,随即阴狠一声调集内气。
“第一招!”
万青趁此空档,右手一晃,手上的两只长甲电光火石之间刺向白哲竹眼窝!
后者下意识一扬而出一把短刀,“撕拉”一声万青的长甲与那刃口擦边而过!
“第二招!”
一招不成,万青冷哼一声,另一只手一扬一刺快的只能看见残影,那两只长甲似尖刀雷闪般刺入到白哲竹左肩,一拧一捏,穿血肉而过,爆起一阵痛呼。
这还不罢休,万青狞笑一声,无名指与小拇指闪电般撤出!
旋即血淋淋的手上另三只手指猛的掏进了那两个血洞,痛的白哲竹浑身发颤,嗷嗷乱叫,当即一肘一腿胡乱打来。
“没有内气,外功练的再勤又有何用?”
万青微微一笑,夺过他手中的短刃,寒芒一点,白哲竹手上血痕浮现四指齐断,随即万青竖劈一脚而下踹到了白哲竹小腿上,“卡巴!”一声,那白哲竹一下没站稳双腿劈倒在地上,呈一字马状,疼的他呲牙咧嘴,大腿缝处渗出了血,任凭他如何挣扎,万青一只脚踩在他腿上纹丝不动。
“三少爷!”
“三弟!!!”
旋即万青的三指在白哲竹肩头一阵嗫嚅,他手头一掰,只听得“咔嚓”清脆一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他肩头贯穿而出,白芒一闪,竟远远钉入一个蠢蠢欲动的镖师的喉管。
那镖师不敢置信,拼命的捂着喉咙,鲜血从指缝滴滴答答坠落。
众人大惊失色,转头细看去,却发现那镖师喉管上被钉入的,竟一块白色的碎骨片!
被轻易碾死一只出头鸟,白家那些方才蠢蠢欲动的镖师立马吓得不敢动弹了。
此时,白哲竹疼的全身巨颤,白花花的两排牙沾染的尽是血,一只肩低垂无力的耷拉了下去,两只腿缝撕裂般的剧痛传来,他还不罢休,哇哇大叫一声抬拳砸向万青的腹部。
“有骨气。”
“不过这才第三招,咱家还想多和你玩玩呢。”
万青有些失落哀叹一声,抬掌一挡,旋即他的那只枯手顺势向上顺去,一把捏住白哲竹的手腕,那枯手将其抬起来轻轻一扭。
白哲竹目呲欲裂,撕心裂肺的痛叫起来,“喀喀喀”数声,袖管声声爆裂破烂成碎布条,整条胳膊被爆拧一圈,诡异的呈到了反面,万青双目一眯,再不过用力二三,白哲竹惨叫一声,臂膀上一条骨头带着丝丝血肉被拧断生生刺出。
“废物。”
“就这三脚猫功夫,在咱家面前装甚么?”
万青低头俯视他的惨状,不屑的摇了摇头,一把丢开了白哲竹的胳膊。
他的一只胳膊算是彻底废了,另一只肩的骨头都被捏断,也算是废了,两条腿此时流血不止。
不过那白哲竹却一脸恨意的昂着头,死死盯着万青,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随即使劲全力喷出一口血,妄图喷到万青身上。
万青摇了摇头。
这种硬骨头他是不想看到的。
他想看到的,是白家这群人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求饶的样子。
万青呵呵一笑,弯腰死死揪着白哲竹的头发,面目狰狞地说:
“你不是想知道你们白家犯了甚么王法么?”
“那咱家告诉你。”
旋即他拿出一份金灿灿的敕书,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缓缓打开,悠悠道:
“白羿儒一案,贪赃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