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那玩意儿还能丢掉不成?”江末初手持根器,轻轻一笑,随即将其贴身收好。
调侃道,“我看大师您就算没了头颅,也是活得逍遥自在,不如就此模样,继续拯救人间疾苦吧!”
一旁的黄袍员外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他早知这位无头人非同小可,如今更是心中雪亮,此人定是那小须弥山的灵吉菩萨。
念及此处,他对这趟浑水的猜测又深了几分。
只是,连他也未曾料到,这位天命人不仅不哑,还胆敢与灵吉菩萨如此戏谑。这剧情,真是愈发有意思了。
“小施主此言差矣。”无头灵吉缓缓踱步,声音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头颅乃六阳之首,缺之则不完整。还望小施主大发慈悲,将这头颅归还于老衲,老衲定当铭记大恩。”
下方的黄风大圣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心中已然释然,无非一死,反正自己已落得如此田地,还怕何来?
就在这时,黄袍员外身形一闪,已至江末初身旁,低声道:“小施主,这玩笑可开大了。灵吉菩萨的头颅,岂是你等能随意拿捏的?还是快快归还,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末初眉头一挑,笑道:“员外此言差矣,我既然拿了,自然有我的道理。况且,这头颅之中,或许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黄袍员外闻言,心中一惊,暗想这天命人真是胆大包天!
江末初不理身边的员外,目光转向无头僧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说道:“嘿,这事儿可真够逗的,大师您这头颅怎么就被自家徒弟给割了呢?还害得黄风岭变成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灵吉菩萨单手合十,叹了口气,缓缓道:“这孽畜偷学了二郎神的心法,又夺走了大圣的根器,还割下了我的头颅,导致黄风岭生灵涂炭,实乃我之过也。日后我定会带走这孽徒,严加管教,并为黄风岭的罪孽超度。”
“哎呀,大师,您这师父当得可不够格啊。”江末初直接摇头晃脑,打趣道,“依我看,您这徒弟就别带走了,我直接送他去见佛祖,至于您的头颅嘛,我看您没了头颅还能拉三弦,唱得还挺欢,给黄风岭添了不少乐子,不如就把这儿当您的道场,岂不美哉?”
他一番胡扯,却始终不提归还头颅之事。
灵吉菩萨无奈,只得不断念动咒语,想要强行召回自己的头颅。
然而,江末初却笑容满面,暗中施展法力,让灵吉菩萨的咒语毫无效果。
黄袍员外在一旁默默观察,心中暗自思量。他这些日子常在黄风岭,对西方佛界的一些做法也有所耳闻。
因此,他担心灵吉菩萨真的会采取极端手段。不过,那无头灵吉毕竟法力大减,此刻确实无法对付这个天命人。
“施主此言差矣,切莫玩笑。”无头灵吉见无法成功召回头颅,只得再度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施主慧根深厚,自当明了修行之道,还望施主能将头颅归还,老衲感激不尽。”
江末初面色如常,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说道:“大师这头颅,要来也无甚大用,反被妖怪所乘,收个弟子却三番五次被他逃脱,搅得天下大乱,要他何用?”
灵吉菩萨闻言,自知理亏,一时沉吟不语。
江末初见状,心中暗自思量,随即心念一动,施展出三十六变的神通,顷刻间便落在黄风怪身上。那黄风大圣身形迅速缩小,化作一只黄毛貂鼠。
灵吉菩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右手举起,其上漂浮着一根宝杖,沉声道:“当初佛祖赐我飞龙宝杖与定风丹,命我严加看管这厮,我却疏忽大意,放之任之。
三藏西行之时,便是不慎被其下界,造成祸患。如今更是被他割了头颅,实乃我看管不严之过。
也罢,想来也是老衲无能,这飞龙宝杖便交予小施主,那黄毛貂鼠也交由小施主看管,是杀是留,全凭小施主一念之间!”
说话间,那飞龙宝杖仿佛有灵性一般,缓缓飞向江末初身旁。
江末初见状,知趣地将法术撤去,毕竟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猜测,他也不想与灵吉菩萨结下不必要的梁子。
“哈哈,大师如此慷慨,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江末初笑着打趣道,“不过既然大师如此信任我,那我便勉为其难地收下这飞龙宝杖和黄毛貂鼠吧。只是日后若有何事,还望大师多多照应才是。”
灵吉菩萨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小施主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