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便证明施主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
老金池安慰了一下陈玄壮,随后在陈玄壮吃惊的目光下,开始……。
宽衣解带。
“大师这是要做什么,菩萨身前,如此做派,恐有些不敬,还请大师自重”,陈玄壮顿时一惊。
老金池笑了笑没说话,而是继续解着衣物,僧衣脱落以后,里边依旧裹着充斥着浓郁佛性的袈裟,一层又一层。
他一边解袈裟一边道:“老衲幼时经历悲惨,幸得师尊教化,才不至于让老衲沉沦于苦海,这观音禅院是师尊一砖一瓦盖起来的,老衲如今传承师尊,自然要好好护持”。
身上的袈裟越来越少,老金池的身形也是越来越瘦,陈玄壮则是越来越沉默。
“唉,假和尚当久了,以为自己是真和尚了,呵呵,知道吗,我其实从不信佛,只信师尊,师尊让我信什么,我就信什么”,老金池忽然不再自称老衲了。
“我刚开始被师尊救下后,由于身体丑陋,残缺,人不人,鬼不鬼,师尊一路背着我回到这里,路上惊扰了很多人”。
“他们以为我是妖魔,而又欺负师尊是一个和尚,于是总会上门来寻事,又或者找奇人异士来降妖除魔,师尊总会护我,任由他们污蔑打骂,但他依旧对我细心教诲,教我不要迁怒于那些无知百姓,说人心中的恐惧是天生的,他们恐惧的只是我的样子,而非我”。
袈裟全部褪掉,陈玄壮心狠狠的抽了抽,但并非是恐惧,而是被一股怒火充斥。
那是对于时代的怒火,对于人性之恶的怒火。
老金池的肉身只剩下了头颅和脖子以及脖子之下的一颗书写有密密麻麻金色文字,不断跳动的心脏。
其余身躯则是一副白骨,骨头表面已经微微发黄。
他抬起头看向陈玄壮忽然开心的笑了,眼神不再深邃,而是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清澈,他目光在陈玄壮身上,但看的却是另一个人。
“师尊,自你离开,我已经苦活二百余年,徒儿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