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真的从未偏爱过你”?
挈伽摩已经知道答案,但他还想听金蝉子亲口说出。
金蝉子双手合十,表情诚挚:“师尊他未曾偏爱任何弟子,师尊眼里,无论是弟子、生灵、草木皆为平等,只是我为妖物,不可以常法渡之”。
“那我执着上万年,岂不是……岂不是一场空谈”。
金蝉子不语,挈伽摩已经明白了。
“不行,我要去找师尊问明白,我不信你”,挈伽摩有些恍惚道,如今金蝉子已经告诉他答案了,那想要找如来求证。
“师兄,在灵山的如今不是师尊了”。
挈伽摩再次怔住,方向西方,口中喃喃:“在西方的,不是师尊……对啊,师尊不在了,那我还能问谁”。
执念一去,挈伽摩就如同失了魂一般,不知道何去何存,他忽然坐在了地上,渐渐的他眼里的光缓缓散去,伴随着他那虚无的恨意,金蝉子轻步走上前,轻拍他肩膀,点点金光从挈伽摩身上溅起,如同萤火。
一个身穿纳衣的中年僧人虚影散发着柔和白光,从广谋身体中站起,看向西方道:“上万年执念今朝尽去,多谢师弟”。
“师兄已削去执念,立地成佛,可喜可贺”,金蝉子说的可喜可贺,但眼神中流露的却是浓浓的悲伤。
“师弟,我想师尊了,我想去灵山看看他还在不在”。
挈伽摩目光从未离开过西方,语气中有懊悔和决绝。
金蝉子沉默片刻后轻轻点头。
“可”。
一阵清风起,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挈伽摩化作点点荧光随风飘散,在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看向金蝉子。
风往西去,此去不回。
坐在地上的广谋心脏开始缓缓跳动,但只是跳动片刻后再次停止。
他没想活着,既然死了,那就是死了。
金蝉子退回内境世界,陈玄壮睁眼,暗叹一声。
随后盘坐在地,轻声诵念地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