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龚韦德等人渐行渐远,李逸辰犹如变戏法一般,瞬间布置出一道结界,将外界的神识窥探隔绝得严严实实。
完成这一切后,他示意众人原地待命,自己则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楼阁。
在如水的月光下,李逸辰气息收敛,身形恰似幽灵一般,在天道剑宗的每一个角落穿梭自如。
他此次冒充新郎官混入天道剑宗,目的有二,一是探查天道剑宗的真实底蕴,二是探寻前任宗主陈风的下落。
据他的娘亲南宫青瑶所言,当年陈风为了掩护他们一家三口逃离天道剑宗,如今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此外,陈风的女儿陈雪凝与太虚宗的张飞扬联姻,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未几,李逸辰恰似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天道剑宗议事大殿外那光线昏暗的一隅,如变色龙般隐匿起来。
他略略释放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神识,向着大殿内窥探而去,惊觉此刻的大殿内,宗主何震天与一众长老团正围坐在一起议事。
大殿内,气氛仿若凝滞,何震天满脸焦灼,对着下方的长老们,神色凝重地言道:“诸位长老,时至今日,已然过去数月有余,姜峰主前往北陵城调查莫天峰主的死因,却至今杳无音信,对此,在座的诸位可有何看法?”
众长老们闻此言语,皆沉默不语,稍作思索后,此时一位名为“安长泰”的长老,对着何震天拱手抱拳,义正辞严地说道:“回宗主,依我之见,姜峰主此番前往北陵城调查莫峰主死因,至今杳无音讯——我怀疑姜峰主定然是遭遇了什么棘手难题,亦或是叛逃了天道剑宗。”
安长泰的话语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哦?安长老,依你之见,倘若姜峰主果真叛逃天道剑宗,那么他缘何要如此行事呢?”
何震天听了安长泰的话,心中已然笃定姜辰叛逃天道剑宗。
若他是遭遇强敌,即便不能战胜对方,但保全自身全身而退应是毫无问题的。再者,现今他的魂牌并未碎裂,依旧完好无缺。
安长泰轻咳一声,再次开口说道:“回宗主,您可曾记得十八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追杀李长青之事?当年参与此事之人,除了在座的诸位,莫天和姜辰亦赫然在列。此外,还有其他各大宗门势力如狼似虎般卷入其中。而我之所以怀疑姜辰叛逃天道剑宗,想必是他察觉李长青之子并未如流星般陨落,而是回来复仇了。故而,姜辰假借调查莫天死因之名,企图逃离天道剑宗这龙潭虎穴。”
安长泰如此这般,分析得犹如庖丁解牛,头头是道,令在场众人无不信服。
其实,诚如安长泰所言,李长青之子——李逸辰非但没有陨落,反而学有所成,归来时誓言要将那些自命不凡之辈和不公之事统统踏平。
何震天听完安长泰的话,神情凝重地捋着山羊胡,宛如一尊沉思的雕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遥想当年,呼延灼华将李长青获得混沌珠之事如长舌妇般传扬出去后,天道剑宗乃至整个南界域顿时引起轩然大波,皆对混沌珠起了觊觎之心。
当时,若非宗主陈风仗义挺身而出,以自己的身躯为李长青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掩护其逃离天道剑宗,又怎会有今日诸多之事发生?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果循环,如那命运的齿轮,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
何震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犹如醍醐灌顶般恢复了清明,而后对着在场众人沉声道:“关于姜辰与李逸辰是否叛逃和尚存这件事情,我们暂且搁置,日后再议。如今迫在眉睫的,乃是安排好明日太虚宗真传弟子张飞扬和陈雪凝的婚事。诸位长老,你们速速回去安排好手头之事,切不可掉以轻心。此番我们与太虚宗结盟,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天武宗和神剑宗已然结盟,正如同饿狼一般,对我们天道剑宗虎视眈眈。所以,陈雪凝和张飞扬的婚事绝对不能有丝毫差池,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将自食恶果!言尽于此,望尔等铭记于心。”
何震天声色俱厉地提醒众人,莫要将他的话当作过眼云烟,以免追悔莫及。
“我等定当铭记于心,谨遵宗主教诲。”
众人皆对着何震天信誓旦旦地说道,那模样犹如忠臣面对圣上一般,实则却是口是心非。
“很好!诸位长老,尔等都散了吧。”何震天轻抚着他那山羊胡,摆了摆手,那动作仿佛在驱赶一群烦人的苍蝇。
众人相视一眼,心里各怀鬼胎,而后像一只只悠闲的鸭子般悠然自得地踏步行去。
此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