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铺子哦。这铺子的瓦是十二片的,那可是个大铺子了。这个六片瓦的宅子,估计就是这个宅子了。还有两抬呢。”
“那两抬我数了,一个是二十四片,另外一个超了二十四片了,不知道是多少间房了。定然是个极大的房院了。”
现如今的陪嫁中,田地和房子都算是极为贵重的陪嫁了。因此,难怪众人羡慕不已了。
“不知道那压箱钱是多少哦?”
“看看这么大手笔,估计也少不了吧?”
众人一边看着一抬抬的嫁妆,一边忍不住的热议着。
那抬压箱钱的轿夫,抬着轻飘飘的箱子,也忍不住猜测里面的妆匣子装了多少银票了。
旁边跟着看压箱钱的楚沐风,则是一脸的骄傲之色。
“儿啊,若是当初你娶了江姑娘,这些可都是你的啊。”
站在门前看热闹的李大娘,实在忍不住了,也不顾忌在旁边站着的儿媳妇了,偷偷的对着魏竹贤说道。
“也不看看人家能不能看得上你们家?”
魏竹贤的娘子现在与李大娘几乎算是撕破脸了。她听到这个话,嘲讽的说道。
她可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相公就是个唯母命是从的人。偏偏,还总要用许多的大道理,来束缚她。若不是因着有了身孕,不舍得孩子,她早就提和离了。
反正她嫁妆丰厚,养活自己和孩子完全没有问题,因此,也就撕破脸了。
魏竹贤脸色阴沉,不发一言的看着。
江知夏的嫁妆送到了楚天阔的家里。楚天阔拿着嫁妆单子,意思意思的验了嫁妆。
本来按照规矩,女方家里要留个亲近的人,看着嫁妆,尤其是压箱钱匣子,省的丢失了。
要知道,压箱钱的匣子里的东西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那些嫁妆银票,那些房契,地契。那些红利文书,还有下人的身契等很重要的文件资料都装在压箱钱的匣子里呢。
但是,江知夏很相信楚天阔,因此,就只把嫁妆留下了,陪嫁的人手都撤了回来。
楚天阔除了把压箱的银票和各种契书,自己单独放了起来之外。
其他的嫁妆,就安排了心腹守着,然后打开了嫁妆盖子,任人观看了。
是为晒嫁妆。
忙活完之后,楚天阔就带着媒婆一起拿着嫁妆单子,去了官署的媒官那里留了底,领了婚书。
婚书和嫁妆单子都是一式三份,一份在楚天阔手里,一份在江知夏手里,一份则是在官署里。
有了官府的加持,才能更好的保护女子的利益。
回来之后,楚天阔先是把自己的婚书收了起来。他看着江知夏的婚书,犹豫了一会,还是放在了江知夏的压箱钱匣子里。等到江知夏过门之后,再转交给她。
如此,万事俱备,只等亲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