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小农女带着空间重生了
阮娇烟走了过去,发现她爹好像有点儿无措,想要阻止陈氏接下来说的话,但是又不太好开口的样子。
而且他的双手几个手指头都包扎了起来。
“娘,你想说什么?”阮娇烟扶着陈氏坐下。
陈氏拉进了阮富年的手,示意阮娇烟看。
“阿娇,你看你爹的手,都被竹篾割伤了,好多的伤口,今天有一道伤口很深,流了好多血呢。”陈氏语气十分心疼。
阮娇烟看看阮富年的手,“爹,你编的时候小心点,速度放慢些也不要紧。”
“他再小心也没有用啊,现在天太冷了,不做事的时候双手也被冻僵,所以动作肯定生硬,很容易很割到。他的手不仅是被竹篾割伤了,还有点冻伤了。”
陈氏眼睛有点红,阮娇烟猜想她刚才是不是对阮富年的手伤心疼得哭过了。
“爹还差多少竹篮啊?”
“也差不多了,一共已经有六十六个了,再做三十四个就成。”阮富年说。
“那就接下来慢一点做吧。”阮娇烟也有点吃惊,因为阮富年这速度真的很快,是让人不敢相信的快。“爹,你编得又快又好,太厉害了。”
阮娇烟忍不住就使劲地夸了他一通,夸得阮富年也笑得眼睛发亮。他突然觉得很值得。
阮娇烟再一次发现,她爹真的是只要他愿意学的,都能学会,只要他愿意做的,都能做好,手巧也有心思在。
“阿娇,你就不心疼你爹吗?他的手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得多疼啊。”陈氏声音有点弱。
“我也心疼啊,但是,娘,这能挣不少钱啊。”阮娇烟说。
“你的爹的双手,本该用来捧圣人书握文人笔的,他得读书写字,吟诗作对,怎么能一直困着他编竹篮呢?以后要是他要考科举,一双手全是伤疤,怎好见人。”
陈氏有点儿着急了,书生们对自己的容貌双手都很在意的,身上也不能有伤,万一以后一群书生一同写字作诗,阮富年的双手一伸出来,上面布满了一道一道的伤疤,那一定会被同窗耻笑的。
哪有一个读书人要干这样伤手的粗活?
阮娇烟看着陈氏,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阿娇,现在已经有六十六个竹篮了,剩下的那三十四个,咱们不做了好不好?”陈氏握住了阮娇烟的手,恳求地看着她,“你爹现在手伤成这样了,伤口又疼,肯定会影响他编篮子的灵活的,这一不灵活了不是更容易受伤吗?”
“娘,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一百个的。”阮娇烟叹了口气。
“我听欢欢说,你跟那两位主顾挺好的,他们人也好,很和善,应该是知书达礼的人,你去好好跟他们说说,哀求一下他们,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娘,咱们这是做买卖,还是要讲信誉,他们定了一百个,应该是仔细地盘算过的,而且也还有时间,总不能够跟他们说,因为我爹觉得总要割伤手所以不想做了吧?”
阮娇烟其实觉得这种伤还是正常的,弄竹篾很难完全不割到,而且这些作口一般就是小小的口子,应该不至于会留疤。
再说了,如果她爹真的是正儿八经的书生,好好在读书准备考秀才,那她也不至于真让他干这些活。
可她爹不是!
那不是因为他之前太不靠谱了吗?而且还赌钱输了那么多,差点儿把她抵债了!阮娇烟未必也没有想要惩罚一下阮富年的意思,但是现在看他愿意做这些竹篮,她也觉得挺好,正好是有件事情可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人只有在有事情做的时候,找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容易再被引诱去做什么事。阮富年要是能够因为编竹篮这件事情真的脱离赌钱,不再陷入那个深渊,那就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
与其去赌,以后很可能妻离子散,或是被赌坊的人砍了手指头还是活活打残打死,只是被竹篾割出一些小伤口就真的不算什么事了。
陈氏却觉得阮娇烟说的那一句话不可思议,她震惊地看着阮娇烟,失声反问她,“阿娇,这是你爹呀,怎么听你说话的意思好像你爹的手受伤了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他的手受伤了还不能是一个正当理由,求着那两位主顾老爷少买点竹篮?”
她看着阮娇烟的眼神写满了谴责,就好像是在对她说:你的心怎么可能这么冷酷?你不能是这样残忍的孩子啊!
阮唯安和欢欢对视了一眼,两人也不约而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