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凶神恶煞一般,如狼似虎地扑向平原中间那条颤抖的灰色长龙。
长矛兵在前,战刀兵在后,弓箭兵跟随,大军呈现出一个巨型的雁形冲锋队列,排山倒海一般,轰隆隆地碾压过来。
血战随即开始。
大平原上,奔腾的洪流就象被刀劈开一样,突然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右方向转向,迅速形成了一把巨大的蒲扇。这把蒲扇的中心是奔腾的洪流,蒲扇的两边是象弦月一样的美妙圆弧。
骑兵战士们策马狂奔,在这两个圆弧里飞速转弯,加速,再加速,然后杀向敌阵。
成公英和所有西凉军的士兵们一样,穷于应付无穷无尽一路杀过来的骑兵,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突然,他听到了士兵们地惊呼声,恐惧地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猛然抬起头来。
阵中的骑兵还在酣呼鏖战,大军的两侧,前后两侧,却再次杀来数不清的骑兵。
他们就象两只红了眼的雄师,狂暴地怒吼着,狭带着隆隆风雷,呼啸而至。
“杀……”
西凉军因为血狼铁骑攻击方向的改变,放弃了他们布下的车阵,随后又因为伤亡惨重,部队不断的密集收缩,造成车阵和部队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最后它成了一堆无人过问的废弃物。本来打算点燃毁去的计划也随着战场上激烈的搏杀变的越来越不现实。
成群成群的骑兵战士就象草原上穷凶极恶的野狼,瞪着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张着一张张血盆大口,残忍地扑向一堆又一堆的猎物,撕咬,啃杀,无休无止。面对着越来越少,越来越没有抵抗力的西凉军士兵,严凉已经砍不下去了。但他必须要砍。那些敌人无惧无畏,他们前赴后继,一批又一批勇敢地冲上来,直到全部战死。
西凉军中军阵地上奔雷一般的战鼓声,自始至终就没有停止过。
战鼓声激烈而雄浑,在血腥的战场上显得无比的惨烈和悲壮。
吴炽愤怒了,他被敌兵不死不休地奋战激怒了。这样打下去,自己骑兵战士的伤亡将会急剧扩大。
吴炽怒目圆睁,大声疾呼:“杀,给我杀光这些西凉叛贼!”
“杀……”
不知道是谁突然高声吼叫起来。战意盎然的士兵们同声呼应,义无反顾地杀向了周围的敌人。
血狼铁骑的战士们憋了一肚子火,等的就是这一刻。
大家不待冲锋的号角响起,齐齐高吼,纵马飞跃,狂呼着扑向了西凉士兵。
屠杀,残忍而血腥的屠杀。
势单力薄的西凉步兵被血狼铁骑军的战士们就象割韭菜一样,割去了一茬又一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无情而肆意地吞噬了。
第二天,部队带着大量战利品赶到距离平陵六十里的池阳。吴炽将大营驻扎在城外的山岗上。
自联军攻打司隶以来,北疆的军马每战皆负,步步退却,很快就退到长安城。如果长安城再失,整个司隶的西部也就全部丢失了。现在联军主帅韩遂的十二万大军已经将长安城团团围住,攻城之战随时都要爆发。
就在大家惶惶不可终日,无计可施之际,突然传来血狼铁骑吴炽部在平陵全歼西凉军韩遂部将成公英部两万人马的消息。这个消息来的非常及时,极大的刺激和鼓舞了守城军民的斗志和信心。当天全城就象过节一样,欢庆胜利。
吴炽部突然在槐里消失,这让韩遂精心准备的合围之计没有奏效。虽然他不知道血狼铁骑突然撤走的原因,但他明白,现在在京兆尹战场上,对联军威胁最大的就是这支骑兵大军。如果消灭了吴炽,联军也就基本上把长安城拿下了,而整个司隶的西部也是掌握在了联军的手中。
没有围住这一万血狼铁骑,韩遂心中非常不安,所以暂时没有展开对长安城的进攻。他想知道这一万血狼铁骑的确切位置之后,再考虑是先攻城还是先消灭这一万血狼铁骑。攻下长安城并不是什么难事。十二万大军攻打两万多人防守的长安城,也就是几天的事情。现在黄沙的四万部队已经赶到长安城北门,成公英正在打安陵。安陵拿下之后,成公英率部赶来会合,十四万大军全部聚齐,攻城就可以开始了。
血狼铁骑全部都是骑兵,机动灵活,对大军的补给线始终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韩遂一直想消灭这支部队,永绝后患。在他看来,即使夺下了长安城,如果这个阴魂不散的血狼铁骑一直在司隶一带神出鬼没,恐怕联军还没有打到洛阳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