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这条路通到牧苑。文约知道我们走这条路绕过葵园峡之后,肯定会带着大军赶到这里伏击我们。他们比我们早到一天,以逸待劳,我们即使能杀出去,也会死伤惨重。所以……”
徐荣抬头看看两人,缓缓说道:“这条路肯定是安全的,但是,我们若想平平安安地走回平襄城,很困难。”
曾锋眉头紧缩,迟迟没言语。
孤军深入的苦果自己肯定是要吃的。只要不死在葵园峡,凭着自己的四万五千人马,杀会平襄城绝对不成问题。如果张辽和徐庶的援军能够及时赶到,或许自己的损失不会太大。
“半夜走。”曾锋坚决地说道。
清晨,韩遂接到消息,北疆军半夜从榆中城外的大营里悄悄撤退了。
韩遂吃了一惊,急忙穿上衣服,飞马赶到东城门。
早一步赶到城楼上的侯选,李堪,张横等几个将领急忙迎了上去。
“葵园峡方向可有动静?”韩遂一边匆匆上楼,一边大声问道。
“将军,还没有。”李堪回道,“事情很蹊跷,从这里到葵园峡只有十几里路,敌人就是爬也爬到了,但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葵园峡方向有动静。”
韩遂走上城墙,举目向东看去。空中什么都没有,连个鸟都没有。绿色的原野上就是蔚蓝色的天空,几片袅袅婷婷的白云,一个安静宁谧的清晨。
“将军,如果敌人半夜撤退,早就到了葵园峡。只要他们冲进葵园峡,大火就会烧起来,我们夜里就应该看到腾空而起的烟柱了。”张横大声说道,“是不是敌人刚刚撤退,还没有走到?”
梁兴轻轻拍了他一下,笑道:“你不要在这里胡扯了。曾锋是北疆大将,经历了很多大战,什么时候撤退他都不知道吗?”
“敌人会不会取道驼岭,翻越葵山,从葵园峡西面逃进汉阳郡?”侯选朝西望去,怀疑地说道,“这样他们就可以避开葵园峡,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躲过我们的伏击,有惊无险地逃回去。”
城楼上顿时无声,大家一起转头向西面的葵山看去。
“派出了斥候吗?”韩遂心里暗暗吃惊,赶忙问道。
“暂时没有。”梁兴回道,“我立即派人到驼岭去。”
张横猛地一拍手,大声叫道:“曾锋那小子真有可能往西去了。那条路许多西凉将领都知道,尤其是徐荣,他过去为了抓盗匪,一年要跑好几趟。他是幽州人,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也许会帮曾锋一把。”
“他肯定要帮,否则他会死在葵园峡,你以为他是傻子啊?”李堪大声说道。
“如果敌人半夜逃跑,他们就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现在葵园峡方向没有动静,说明敌人根本没有往东。如果敌人不往东逃,唯独的可能就是往葵山方向去了。文约先生,你看呢?”侯选问道。
韩遂面色阴沉,双眼冷冰冰地望着城下的北疆军营寨,心里极度的愤怒。他几乎可以肯定曾锋带着部队从驼岭翻越葵山逃走了,否则,葵园峡早就火光冲天了。
辛辛苦苦策划了一个多月,跑了一千多里路,竟然功亏一篑。
韩遂失望,沮丧,痛苦,愤怒。
“文约先生……”侯选小声喊道,“文约先生,听说那条路有一百七八十里,十分难走,估计北疆军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才能走到牧苑。”
韩遂转头望着他,等着他说下去。侯选是羌人部落的小渠帅,年轻时拜在韩遂门下学习,是韩遂的第一批羌人弟子。他身材不高但非常矫健,身手敏捷,机智灵活,韩遂很喜欢他。
“文约先生,我们可以先行赶到牧苑,占据有利地形,以逸待劳,重击北疆军。北疆军连走两天山路,一定疲惫不堪,战斗力剧减,我们完全可以全歼他们。”侯选挥舞着拳头,相信十足地说道。
“从葵山到牧苑的那条小路,你们熟悉吗?“韩遂问道。
梁兴几个人同时摇摇头。
“那条路只有盗匪熟悉,杨秋,成宜他们过去经常跑。我们几个只是听说,没有亲自走过,所以……”
韩遂指着张横问道:“棍子呢?你为什么不熟悉?”
棍子就是张横的外号。张横皮肤黑,高高瘦瘦的,象根棍子。他脸长,但五官都是小小的,挤在鼻子周围,看是去很难看。他过去是个马匪,横行陇西一带。张横赶忙回道:“将军,我在陇西白石山一带活动,一般不到这里。这一块都是杨秋的地盘。”
“将军,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追上去?”梁兴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