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顿时离体而出。
弩箭在咫尺之外突然发出尖啸。
短剑已经斜挑而起,再度刺向曾炩的身躯。
曾炩的身躯突然变轻,随着执矛大汉的发力狂呼,他的躯体突然倒了下去。
同一时间,曾炩手上的短斧脱手飞出,笔直地斩进了执矛大汉的胸膛。执剑大汉手上的短剑霎时刺入了曾炩的腹部。曾炩随着剧痛发出一声惨哼,倾斜的身躯骤然加快了跌倒的速度。曾炩的左脚无声无息地飞了起来。
执剑大汉蓦然遭袭,身躯腾空而起,嘴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撕心裂肺般的惨嚎。那个大汉身体失去平衡,短剑脱手飞出,剑尖上带起的一串血珠在空中抛洒而过。
两枝弩箭没入了身体,没入了在空中下坠的大汉身体内。
曾炩背心触地,但眼睛被鲜血蒙住,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他临危不乱,右手拿着矛尖,左手飞速抓住矛柄,张嘴狂吼:“杀……”
跟着飞速扑来的老人看到曾炩再此逃过截杀,急怒攻心之下,拔剑飞来。吴炽的战刀射至,老人没奈何,直好停下脚步,大吼一声崩开战刀。与此同时,麴义凌空一刀斩落空中下坠敌人的头颅,稳稳站落地上。典韦同时凌空飞起,一刀剁向那个冲上来的老者。
曾炩双臂用力,平端长矛,奋力弹开从空中落下的无头尸体,接着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
他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典韦。看见典韦一戟剁下了敌人的头颅,看见敌人的鲜血在空中飞射。
接着他就看到了一支箭,一支射向自己胸前的长箭。
吴炽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扑向了曾炩。
长箭射进了吴炽的身体。
曾炩一把抱住吴炽,纵声狂吼:“杀,给我杀……”
典韦和麴义迅速挡住另外两个刺客。无极铁卫们就象炸了锅一样,狂呼乱吼,纵马飞跃。他们突然散开,一路杀向远处偷施冷箭的刺客,一路冲向城门,一路迅速围住了曾炩。
城门附近顿时大乱。
典韦面如寒冰,手中一双铁戟咆哮着,接连劈出三次,次次见血,第四戟将对方连人带剑劈成了两半。旋即他飞身而起,抡圆右手铁戟,狠狠地砍向了那名和麴义缠斗的刺客。那执矛大汉非常冷静的稍退半部,让过麴义的攻击,陡然一矛刺向了空中的典韦。
“吴炽……”曾炩抱着吴炽,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他大声叫喊着,用力摇晃着吴炽的肩膀,好象生怕怀中的吴炽突然死去。
吴炽紧闭着双眼,昏厥不醒。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曾炩回过头来,望着那名尚在负隅顽抗的刺客,愤怒的连声狂吼,“杀了他……”
典韦和麴义本意是想活擒此人,问问情况,给曾炩这么一喊,两人以为吴炽死了,心中再也遏制不住满腔的悲愤,两人手中兵器顿时寒光四溢,象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上,那刺客手忙脚乱,立时中刀,身形稍滞之间,头颅已经离体而去。
“吴炽……吴炽怎么样……”麴义扑到曾炩身边,悲痛欲绝。
“情况不好。先要把箭头取出来,否则流血过多,他就要死了。快点,快点,快点……”
曾炩绝对没有想到有人敢在距离府衙一百步的街口杀他。
这个街口是个四叉路口,人流较多,地方也比较宽敞,尤其重要的是,这地方距离城门太远,守城的士兵根本来不及救援。刚才城门外的袭击,已经把城内的守军全部吸引到了城门处。
曾炩紧急处理了吴炽的伤口之后,向城门附近的人家借了一块门板,抬着昏迷不醒的弃沉急匆匆赶往府衙。城中守将担心出事,准备派一百人沿途护送,被曾炩拒绝了。武功县是右扶风郡一个大城,人多,城大,守兵也多,他认为刺客的胆子再大,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们发动第二次袭击。而且城内行刺,刺客们很难逃脱,必死无疑,刺客们无论如何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城外袭击他们的都是羌人,那个在远处突袭射箭的刺客虽然抓住了,但那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自杀了,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除了吴炽受伤,自己被浅浅地刺了一剑,其他人都安然无恙,这让曾炩很高兴。大家牵着马,一路说说笑笑,穿过几条街之后,就到了老街口。
曾炩牵着绝影走在最前面,典韦和麴义跟在他后面,无极铁卫们抬着吴炽走出街巷。
曾炩看到了一个乞丐,一个跛腿的乞丐,但曾炩一眼看出来那条跛腿是假的。
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个跛子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