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个胆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殴打我北疆士兵的恶徒竟然是老太尉的公子?”,说这话时,曾炩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听到这话,杨彪不禁愣了一下,心中寻思道:难道这骠骑大将军竟然不知道我儿的身份?不对!他这是在拿话挤兑我呢!
一念及此,杨彪平静地说道:“大将军,小儿虽然有错在先,但已经断了一臂,也算是恕了罪了。希望大将军不要为难小儿。”。杨彪的态度显得有恃无恐,给人的感觉就是,必须放了他的儿子。
“大胆!你杨彪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不知道杨泰所犯乃是不赦之罪吗?”,法正一拍案几怒声道。法正此时发怒可不是在演戏,他确实是发怒了。
杨彪不禁心中一惊,他原以为对方顾忌自己在关中的影响力,应该不会如何为难自己,却不想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难道曾炩想借机对我杨家动手?还是他已经确定对他的刺杀是我杨家联合别的家族做的了?”,杨彪不禁如此想着。想到这,杨彪的脸色不禁微微变了颜色。
这时,曾炩说话了,“老太尉,曾炩景仰令先祖‘四知先生’杨震杨老大人,看在杨老大人的份上,可以不杀他。但是死罪可免说罪难逃,杨泰下半辈子就在我刺史府的大牢中过吧!”
杨泰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跪下恳求道:“大将军,请将军网开一面啊!”
曾炩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寒声道:“我不杀杨泰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怎么?你还不知足?”,曾炩的语气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杨彪不禁心头大急,顿时乱了方寸,哀声恳求道:“将军,老朽知道小儿罪在不赦,但恳请将军念在老朽这一把年纪的份上,法外施恩啊!”。此时的杨彪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矜持。
曾炩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语气一转,温言道:“老太尉如此疼爱杨泰真是让人感佩啊!如果我再坚持,就太不近人情了!”
杨彪一听曾炩的口气松动了,于是急声道:“只要将军饶了小儿,老朽愿唯将军之命是从!”
曾炩微微一笑,心头道: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我可以放了杨泰,但你必须同我们配合。”曾炩淡淡地说道。
杨彪一愣,随即问道:“不知将军有何事须要老朽效劳?”
“你们这些士族门阀最近打算做什么?”
曾炩的声音很平淡,但却在杨彪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杨彪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吞吞吐吐地说道:“将……将军说什么?老朽不明白。”
“不明白?”曾炩的眼神顿时变得冷厉起来,“前些天的刺杀,我就不说了。你们打算趁我北疆军四处征战无暇他顾之时举事,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杨彪大惊失色,一脸恐惧地看着曾炩,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杨彪的神情,曾炩冷冷一笑,说道:“我劝你还是-<3 8 看 书 网^ >-来,这样才能让你们杨家免掉一场大祸!我可不希望‘四知先生’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接着,一旁的贾诩继续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早已侦知了你们行动的相关情报。”
杨彪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的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曾炩和众谋士都没有打扰他,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有的时候逼得太急了反而不好。
好半晌,杨彪突然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曾炩。曾炩发现,杨彪的面容彷佛在这一瞬间老了十岁。
“大将军,您说得不错,我们这些门阀士族确实在商量如何趁机将你们赶出司隶,我们还想联合各路诸侯,颠覆北疆,迎天子回洛阳。”
曾炩微皱眉头问道:“我曾炩这些年来,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大汉朝的事情,还为我大汉开拓了数万里的疆域,这几十年来,大汉国有几个统军将领立下过这等大功?”为什么你们这些门阀士族却是一直将我曾炩视作乱臣贼子?”
“大将军,你现在在西疆作战,那么你们应该知道凉州的名将有三明,就是皇甫规皇甫威明,张奂张然明和段颎段纪明,三人在西疆均立下赫赫战功,但你们知道他们立下战功后都是什么遭遇吗?”
“皇甫将军当年在西疆的做法和大将军现在所为及其相似,先打后抚,以抚为主。皇甫将军是个儒将,他知道西凉战乱的根源不是羌人入侵,而是大汉国本身的策略问题。他在西疆利用各种办法极力竖立大汉国的威严和仁义,以次来赢得羌人的归降,他还大力惩治贪婪残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