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召集众将商议。荀攸很谦恭地对徐晃说,你给我一千铁骑,我在三天内夺下该城。
徐晃答应了。徐晃带到白水城下的铁骑是有很多都是胡族。荀攸找到上校祭风,在铁骑中桃选了一千名髡头鲜卑人、乌丸人,然后带着军队出发了。祭锋看到队伍距离白水城越来越远,不禁很奇怪,“大人这是去哪?城池在我们的背后?”
“你会杀人放火吗?”荀攸笑着问道。
祭锋诧异地点点头。
“他们都会吗?”荀攸又指指那些鲜卑、乌丸骑士。
“当然了。杀人放火的事,谁不会?”
“那就好。”荀攸笑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在附近村庄烧杀掳掠。说白了,就是能干的坏事你们都去干。”
北疆军的杀戮非常血腥,成千上万的百姓向白水城逃去。
刘盛心痛不已,要打开城门。张松坚决不同意,两人为此大吵起来。
到了第三天,荀攸带着这一千人回到了昌邑城下,他做了一件让徐晃勃然大怒的事。他竟然指挥铁骑士卒冲击逃亡到白水城下的百姓,把百姓向护城河里赶。一时间昌邑城下哭声震天,惨不忍睹。
刘盛趁着张松唱醉的机会,打开了城门,让城外的百姓进城避难。早已伪装成难民的几百北疆士卒趁乱冲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白水城丢失。
刘盛、张松在混乱中仓惶逃出城池,赶到葭萌向董和求援。董和等人闻讯后,一个个目瞪口呆。
“白水城丢了?”董和狠命拽着胡子,一脸的绝望和愤怒,“你们怎么会把白水丢了?白水怎么会丢?”
张松垂头丧气,连连摇头,“我说过城门不能开,不能开,难民不能放进来,但他就是不听……”张松手指刘盛,欲哭无泪,“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啊。北疆军在城外烧杀掳掠,纵马追杀难民,甚至残暴到把难民赶进护城河,其目的都是为了诱使我们打开城门。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怎么这么蠢?”
刘盛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一言不发,任由张松埋怨。
“你呢?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阻止?”董和瞪着许攸,怒吼道,“白水城防务是你负责,你不在城楼上待着,你跑哪去了?”
张松哑口无言。
“你什么时候喜欢醉酒了?你离开葭萌的时候,我不是叮嘱你不要喝酒的吗?”
张松苦笑,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只是发出一声长长的痛苦而凄凉的叹息。
董和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苦楚,两人同病相怜啊。他伸手拍了拍张松,不再出言责备。这次张松的罪责大了,官职肯定保不住,如果刘璋顾惜旧日的情面,或许还能在成都混个一官半职过过日子。
“白水城到底来了多少北疆军?”董和坐到张松身边,小声问道。
“四、五千人左右。从旗号上看,应该是徐晃的军队。”刘盛嘶哑着声音说道,“他们一直在城外游荡,出没无常。我以为他们孤军深入,只是想切断张任将军他们的粮道,堵住张任将军的退路,并没有想到他们会有心夺城。昨天,我估计你们已经逼近了白水,他们可能要后撤了,而且他们的确也做出了后撤的样子。我以为没什么事了,所以才下令打开了城门,谁知道……”
“四、五千人?”董和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北疆军以一营铁骑长途奔袭白水,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帮助白水关和葭萌关战场上的北疆军击败张任他们,并迟滞我们北上救援的速度,为他们主力大军击败张任他们,快速挺进葭萌城争取时间。白水城如果被我们控制,我们尚可以放心的救援张任他们,白水城一丢失,他们在白水城的骑兵随时可以南下威胁葭萌城,我们想安安心心的救援或者是给葭萌关输送粮草就不行了。”
“目前张任、杨怀和高沛还在白水关战场上坚守,北疆军主力还在白水关北面,我们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夺回白水城。”张松强打精神说道,“幼宰,事情还没有严重到你所想像的地步,我们还有时间。”
董和张嘴就想驳斥他,但看到张松狼狈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焦急和怨恨,转头看向刘盛,语调平静地问道:“白水城还有多少粮草辎重?”
“不多了。”刘盛说道,“张任、刘璝和雷铜开始攻打阳安关之后,前线战场援兵增多,粮草辎重都先送到白水关战场了,白水城暂时没有得到补充。过去屯积的粮草辎重给带走了一批,前几天我们又给杨怀去了一部分,现在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