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我们也视而不见。”
“当年,大汉的士人们能容忍三统说的沦落,今天,他们当然更乐意接受三统说的复兴。”
“虽然,某些研习古文经学的士人们可能对朝廷抛弃刘歆大师的新五德始终说颇为不满,但既然老师都知道《世经》中的上古帝王排序疑点甚多,相信他们也不敢冒着惨败而归的危险和朝廷公开作对吧?”曾炩望着郑玄笑道,“本朝儒学的基础是‘三统说’,反对朝廷的决定等于反对官学,反对他们自己?如果他们连自己的饭碗都砸,那只能说明他们是疯子。”
利用董仲舒的“三统说”把大汉改为承继土德,不但可以说服天下士人同意朝廷定都长安的策略,也能巧妙地规避和缓解今古文经学两派之间的矛盾,同时还有利于“新经”在官学的发展,有利于朝廷新政在各州郡稳步快速地推广。
曾炩的这个办法得到了郑玄和襄楷的一致赞同。
“明天,你们和大臣们商讨定都问题的时候,把‘三统说’拿出来。如果有人脑袋不开窍,还是在《世经》中的上古帝王排序一事上纠缠不休,你们就把董仲舒大师推出来,问问他们,到底董仲舒大师是本朝儒学的鼻祖,还是刘歆大师是本朝儒学的鼻祖。”
襄楷大师捋须轻笑,“大元帅,此事不要急,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留给朝廷的时间不多了。”曾炩说道,“如果我们今年能拿下西凉和豫州,那么定都的事在年底之前必须确定。还请老师和襄凯大师鼎力相助。”
“回到无极城后,我立即和各地的大儒、名士们就此事详加商讨。”郑玄说道,“河北各级学堂的诸生们也可以就‘三统说’展开辩论,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把‘三统说’和大汉中兴联系到一起,让‘三统说’帮助朝廷迅速做出定都长安的决策。”
“我可以四下走走,拜访一些老朋友,利用他们的威望对朝廷产生一点影响。另外,大知堂的弟子们也可以帮帮忙,让他们在游走四方的时候宣讲预示大汉中兴的谶纬符瑞,以便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襄楷笑道,“朝廷马上就要定都长安,大汉中兴也指日可待,在这种关键时刻,预示大汉命运的谶纬符瑞势必会层出不穷,大知堂的弟子们可以把这些谶纬符瑞的消息迅速传遍天下。”
“炩儿不要太着急,凡事都要有个过程,相信到了年底,炩儿肯定能如愿以偿。”郑玄安慰道。
曾炩连声感谢。
“老师和襄凯大师这几天如果有空,就给蔡大人,无极大学的王剪大师,还有在无极城的一些老朋友和弟子们各写几封信,尽可能说服他们。”曾炩说道,“虽然一封信未必能改变他们的主意,但至少可以让天子和朝廷的阻力越来越小,让大臣们之间的矛盾得到缓和,不至于耽误了各地的平叛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