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尉犁,咱们尉犁家还能到哪儿去?和他们拼到底,他们劳师远征,兵员接济不上,粮草耗费更巨,只要的们咬咬牙撑下去,一定能撑到曾炩退兵。”尉犁翰海的儿子尉犁战慷慨激昂地道。
尉犁翰海的兄弟尉犁翰江冷冷一笑,不阴不阳地道:“曾炩绕过焉耆,先取我尉犁,就是因为在他眼中,我尉犁容易打。你说他兵力不足么?哼,他还分了兵,抄了我们的后路,截断了我们同龟兹的往来呢,这像是兵力不足的模样吗?”
尉犁战嚷道:“我尉犁还有两万五千精兵,还有一座城池可守,还有……”
尉犁翰江截口道:“一旦城破,性命都没有了,还有甚么?”
喝住了侄子,他双手扶膝,微微俯身,沉声道:“大哥,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中原乱了十多年,如今被曾炩一统,这就是天下大势,久乱必思大治。我西域乱了多久?人人都称草头王,比中原战乱的时间更长,如今,是该出一位一统西域、天纵英明的王的时候了。这个人,除了曾炩,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依我之见,不如称降。咱们降过龟兹、降过焉耆,再降大汉,又有何不可?”
尉犁翰海喘嘘道:“翰江啊,就怕人家要的不是称臣纳降,而是夺我尉犁王称号,取我焉耆兵权呐。”
尉犁王的小儿子尉犁云略一思忖,提议道:“爹,要知,先休兵罢战,试试曾炩心意。至少可以借此机会,让我将士稍作歇息。要不然,恐怕真的是撑不下去了。”
尉犁翰海沉吟半晌,点头道:“也罢,翰江,明日一早,你替我走一遭,探探曾炩的口风,咱们再做决断。”
尉犁翰江顿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