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伤亡,然而江南之变,促使本王不得不提前动手,不然消息一旦传到龟兹军耳中,龟兹王心有所恃,更不会降了。”
“今日,我军便开始加强攻势,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它乾城,延城那边如不能和平到手,那也要以武力强行夺下,此番誓师出征,不管发生任何变故,西域商道必须打通!任何人、任何事,不能左右我们的行动,不能动摇我们的决心!”
“颜良、鲜于辅!”
“末将在!”
两员大将抱拳出列,曾炩一抽令箭,厉声喝道:“本帅命你两军立即攻打南城,断敌水道。”
“遵命!”二人接过令箭抱拳而出。
“张郃、阎行!”
“末将在!”
“本帅命你二人分别攻打北城,北城池势较高,如不可攻破,也要尽量吸引城中守军,为颜良、鲜于辅制造战机!”
“遵命!”
“马超,本帅命你部继续佯攻西城,阻敌退路,机动轻骑不得妄动,随时等候沙州消息,以作赴援!”
“末将遵命!”马超接了令箭也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其余诸将悉从本帅调遣,随本帅攻打东城,各营轮番上阵,以车轮战法,不予城中守敌片刻喘息之机!”
众将轰然应喏,潮水般退出帐去,各自翻身上马,带了亲兵侍卫驰回本阵。片刻功夫,急促的号角声便纷纷响起。
默默伫立,沉思十晌,曾炩终于觉得有些腹中饥饿了,这时他才想起温竹韵炖的那锅小牛肉,正想过去吃上一碗,就听战鼓轰鸣,攻城之战再度打响了。曾炩精神为之一振,伸手取下披在帅椅上的大氅,振声道:“来人,随本帅阵前督战!”
温竹韵终于决定把鱼烤来吃了,把鱼去了鳞,清除了内脏,清洗干净,然后在灶下生起火来,架起鱼串小心地炙烤着,帐帘儿掀着方便放烟,阳光自帐口斜斜照入,照在鱼串上,随着热力的烘烤,鱼儿渐渐呈现金黄的颜色,一滴滴鱼油滴落火中,烧得滋吧作响。
温竹韵见了不禁眉开眼笑,沾沾自喜地夸赞自己道:“我还真的很有调羹治膳的天赋呢。”
就在这时,战鼓隆隆响起,外面人喊马嘶,一片喧嚣。
温竹韵诧然,连忙把鱼子架抬高了些,离开火头,然后起身走出帐去,只见各营官兵正匆匆调动,百十人一组的军械兵推着巨大的攻城器械,喊着号子一步步向它乾城***;穿着北疆军军服的上千名士兵,牵着一匹匹驮着火炮和投石车的骆驼,拉着一车车炮弹和石块,气势汹汹地冲出营去。还有四人抬一架的大型床弩,足有两百多具,斜斜向上矛一般粗细的箭簇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寒的光芒。弓手扛着一匣匣箭矢,一溜小跑地向前奔去……
从这场面来看,是前两天攻城时从未使用过的强大攻势,温竹韵连忙拦住一名匆匆而过的上校,问道:“今天这么早就开始攻城了?三军不必用膳么?”
那上校大声嚷道:“大帅有令,各军轮番攻城,不给城中守军片刻喘息之机,要吃饭,也得各营轮看来喽。”
“驾!驾驾!让路让路,莫阻本将军回营!”
马超一手提缰,一手提枪,敞着怀,腰挎大刀,一面很嚣张地叫嚷着,一面领着他那百余名西凉马匪出身的侍卫,很拉风地策马扬鞭,疾驰而过,马屁股后面搅起漫天黄沙。
“呼”地一声,浩荡之风扑面而来,卷带着那战马扬起的尘沙,就像刮起了一阵沙尘暴,温竹韵以手遮目,待那一阵风沙卷过张眼再看,方才那上校已跑得不知去向,温竹韵瑶鼻儿一哼,轻斥道:“这个马超,行事作派,怎么像个马匪似的……”
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返身走回寝帐。
片刻功夫,就听帐中传出一声愤怒的尖叫:“我的鱼啊!天杀的马超!”
焉耆单于的金顶大帐内因为北疆军团团围困,粮草耗尽而陷入一片愁云惨雾当中。
焉耆单于忽罗寒精神萎顿地倚在榻上,忧心忡忡地道:“想不到汉军的粮草竞然如此充足,我想与他们耗战守城,反而中了他们的算计。城中存粮本就有限,如令人吃马喂,些许粮食已经耗光,现在已开始宰杀牛羊,而城外守军仍然纹风不动,我每日登上城头观望,汉军营中火灶炊烟并不稍减,可见他们的粮食还能支撑许久,再这样打下去,我城中十余万人,不用人打,就全都饿死了。”
已率援军赶回城里的阿里王子道:“父王,咱们本就是游牧的部族,就算弃了这座城池,难道咱们的毡帐不能扎在草原上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