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掠,赶在李凤迤之前回转木屋。
&esp;&esp;他不知这是李凤迤第几次被人找麻烦,而他本人却从未提起,也没有伤及任何人,只是将他们困在机关之中,暮江城心头不禁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李凤迤这样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为自己做那么多事、浪费那么多精力呢?
&esp;&esp;值得吗?
&esp;&esp;暮江城回屋便躺倒在床上,不消片刻李凤迤也回来了,暮江城听见他往自己这边来的脚步声,便闭上眼睛,半晌后,脚步声又逐渐离去。
&esp;&esp;李凤迤这个人,真是捉摸不透。
&esp;&esp;翌日一早,李凤迤依旧什么都没有提起,邢天意照例按时上门,他不死心地再度跟暮江城提到拜师的事,暮江城心意虽决,却不是那么硬心肠的人,拒绝了别人一次,第二次要拒绝他就很难像之前那样直接开口,尤其是当面对邢天意如此诚恳的态度时。
&esp;&esp;邢天意离开以后,李凤迤在回程的路上便开始试探暮江城:“邢天意的天资虽然不算特别出众,但对剑法有异于常人的触觉,这样的人十年难得出一个,你真的打算放弃?”
&esp;&esp;暮江城对昨晚的事仍有介怀,不由看了李凤迤一眼问:“你觉得我不应该拒绝?”
&esp;&esp;李凤迤慢悠悠地道:“我只是觉得,很可惜。”
&esp;&esp;暮江城别过脸,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这样的人,不配有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