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自己病着,恐怕他绝不会那么老实交代前天晚上发生的事。
&esp;&esp;这话一出口,李凤迤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幼稚,但仍是有些赌气地将被子掀开,抬手摸了摸额头,然后慢吞吞地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靠在了床角。
&esp;&esp;“你感觉好点了没有?”荆天狱看着李凤迤,这才开口问。
&esp;&esp;李凤迤这场病简直如同洪水猛兽般凶恶,也就没几天工夫,他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几乎可以跟那次毒忧林醒来的情况相“媲美”,见到这样的他,谁还忍心去追究什么呢?而在于荆天狱,更加不可能向他追究任何事,只因李凤迤将他支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他派人带他去见了唐欢,也就是唐廷的父亲,唐门的门主。
&esp;&esp;唐欢果然没死,唐廷之所以找不到他,是因为唐欢多年来一直被囚禁在机璜楼里,那是一座满布机关的楼,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手笔,只不过一切的谜底仍在李凤迤身上,唐欢连自己被谁所囚都不知道,但他也确实用了唐门的毒药配方才换来自身的活命,知道了这个事实,荆天狱并不意外,他问唐欢想不想离开,唐欢却面露畏惧之色,似乎在一个地方幽居久了,自由反而成了一件可怕的事,且唐门早已消失,现在要他离开舒适之地,他也根本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esp;&esp;听荆天狱问来,李凤迤抬起眸,对上了荆天狱关心的目光,这让李凤迤的眸光里微有闪烁,点头道:“好多了,让你们担心了,真是抱歉。”
&esp;&esp;荆天狱到底不是木成舟,李凤迤不知不觉语调就正经了起来,说完却看见一旁木成舟噙着笑的唇角,又忽然不自在起来,然后自暴自弃地盯着床尾的柱子道:“我承认我不想你们跟着我去皇宫,皇宫不是别的地方,出不得一点意外,我也不是信不过你们的武功,就眼下的情形看,我反而成了拖累,但我总有办法的,现在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总不用太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