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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这样,江山风雨楼等于换了一次血,名字还是同样,所有的生意都改头换面,李凤迤又花了几天把从前那些断掉的理了理,也就是在又过了几天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就从栖梧山庄消失了,等他再有消息时,早已经又过去了大半年。
&esp;&esp; 昔六十四 机璜楼
&esp;&esp;楚情又在李凤迤门口杵了一会儿,才缓缓离开,这些过往,他从不愿意轻易去想起,只是一旦想起来,他就会痛恨自己,若是没有当初自己与李凤迤相识的过去,恐怕也不会有后来的点点滴滴,更不会让他承受那场如灾难般的痛苦,所谓医者父母心,楚情从来被称为“鬼医”,却仍是大夫,段应楼所做的那一切,在后来一点一点浮出水面的时候,也将他往昔的一切全都颠覆了。
&esp;&esp;又过了两天,李凤迤起了个大早,说是要带木成舟和荆天狱去参观机璜楼。
&esp;&esp;楚情知道要去参观的不是关人那一座,而是递送情报的那一座。
&esp;&esp;递送情报的要普通一些,楚情早就见过,同样的有三座,跟三家店面有直接的关联,其实本来关人的那座并不是真正用来关人的,而是用来收藏重要的东西的,谁会想到原本的礼物成了困人的牢狱,还是那个该接收礼物的人的牢狱,要说不讽刺,那已是足够的讽刺,甚至是,自作自受了。
&esp;&esp;不过无论哪一座,都是李凤迤的杰作,而且只要不想起段应楼来,李凤迤仍是那个李凤迤,虽然他是刻意不去想的,但总比控制不住去想要好得多。
&esp;&esp;提起他的杰作,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李凤迤的脸上泛着一层耀眼的光芒,显得神采飞扬,楚情已经多年没见过了,见状,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esp;&esp;小楼仍伫立在小树林里,李凤迤没等到见到那座楼就道:“木畏火,不经烧,利弊兼有,不过这小楼只是用来传递讯息,并非住人之用,也不放任何资料,所以若是烧了也无妨,由于我用的木材轻便,机关却复杂,没见过全貌很难仿造,它里面也有自毁机关,所以不担心被入侵。”
&esp;&esp;“自毁机关应该也是火吧?”荆天狱道。
&esp;&esp;“嗯,跟钻火的道理差不多,我削了一个很大的陀螺,可以转得飞快,片刻功夫就能烧起来。”李凤迤笑嘻嘻地道。
&esp;&esp;其实很多机关连楚情都没弄清楚过,那座小楼传递资料,人很少需要在里面待着,进去就能出来,因为也知道内力机关重重,很多东西不能乱碰,只有熟悉使用规则的人才能进入,其他人若是硬闯就会触动机关,这也是李凤迤把用法告诉楼中的人时适当提醒的,他说若是不小心触动机关,是无论如何都出不来的,除非火把一切都烧完了,那显而易见被关在里面的人也差不多该被烧死了。
&esp;&esp;一行人来到小楼门前,开门的机关看似简单,其实也有些复杂,要按好几下,还要拿下一块木板装在别的地方,门才能顺利打开,李凤迤一面开门一面道:“也有简单的开法,但是在里面有自己人的时候,若是没有,就要按照刚才的手法打开,若是直接一掌把门劈了,那总之还是会直接毁了这座楼。”
&esp;&esp;“小楼其实也烧毁过一次,不过不是凉州这处。”楚情这时说。
&esp;&esp;“总之我们以外的人只能看,不能碰。”李凤迤口中的“我们”,自然是指江山风雨楼以外的人,他说着,便率先走了进去。
&esp;&esp;荆天狱和木成舟一前一后跟在他的后头,门一开,里面的灯就亮了,这一回不用李凤迤解释,木成舟先开口道:“这灯是不是也有机关?譬如开门的时候?”
&esp;&esp;“不错,只是还是需要偶尔来添油。”李凤迤回答。
&esp;&esp;“真是方便。”木成舟咋舌道。
&esp;&esp;“白天本不需要点,但怕机关弄得太麻烦反而让用的人不顺手,所以白天晚上都点了。”李凤迤说的时候,就随手开了窗。
&esp;&esp;那窗是用木板遮住的,不过被李凤迤随手拨了拨,几道缝隙就带着阳光进来了,这样一看,白天倒是的确用不着点灯。
&esp;&esp;进去之后有一个很宽敞的空间,但不用李凤迤多说,木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