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中黄杨大师与国师李青山的谈话仍在继续,他们迫切的想要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限制住苏玄。
而在书院附近的那条街巷上,唐国公主府的护卫们,也在固山郡都尉华山岳的带领下完成了清场。
华山岳面色不善的看着这间铺子,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铺子中的苏玄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很可惜华山岳的眼神不能杀人,甚至连伤人都做不到!
“殿下还是让属下先行进去,以防发生什么不测。这里面的人毕竟是西陵的人,若起了什么心思,挟持殿下恐怕只在须臾之间。”
华山岳很担心公主遭遇什么危险,哪怕是在唐国的都城,哪怕实在书院附近也是如此。
一席华丽宫妆的李渔踱步走向了那间铺子,她边走边说道:“华山岳你既然都说过,苏先生挟持本宫不过是在须臾之间,既然本宫现在还站在这里,那么苏先生想必没有对本宫动杀心。”
从收到王叔李沛言的信那一刻起,李渔就动了来见一见这位知守观弟子苏玄的念头,哪怕她看中了那个已经考入书院的军卒宁缺,但李渔却也并不对宁缺,考入书院二层楼抱有任何希望,所以见一见苏玄很有必要。
“公主殿下…”
华山岳还试图再劝一劝,可李渔却已经走进了铺子。
......
铺子内八两桃花酿下肚的苏玄,看着那个走进来的坚毅女子,说道:“唐国四公主李渔,你能从金帐王庭回来,确实有那么几分帝王气象。”
这是个坚毅的女子,苏玄觉得用坚毅这个词,来形容这位经历坎坷的唐国公主很是恰当。
李渔微微点头示意,而后看向了那个有了些许醉意的朝小树,笑着说道:“真是莫大的机缘,竟然能够在一处小酒馆,看见朝叔叔与知守观弟子开怀畅饮。”
话音尚未落下,朝小树起身解释道:“公主是唐国的公主,在下只是一个百姓,可当不得公主殿下这声朝叔叔。”
既然鱼跃此时海,花开彼岸天,那么又何须再去掺和公主殿下与皇后间的事情呢?
天家的事情,又岂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掺合的存在。
“朝叔叔说笑了,您与父王相识多年,这句朝叔叔您当然当得。”
李渔毫不见外的坐下,看着对面的苏玄,问道:“听闻苏先生的桃花酿天下闻名,不知本宫今日是否有幸品鉴一二?”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常,但李渔的身份局定了,她说的不容他人拒绝。
苏玄挥挥手,天地元气汇聚开来,柔和的天地元气,好若一张手掌,托着一坛子桃花酿飞了下来,稳稳当当的落在桌面上。
“这酒是三十年陈酿的九江双蒸,配上十年的桃花酿,酿造出来的好酒,修行者喝了能增进修为,常人喝了也能延年益寿数年。”
揭开封泥酒香迎面而来,苏玄为两人斟了杯酒后,说道:“这酒醉人希望两位莫要贪杯才是,否则一位是唐国的长公主,一位是知命境界的大剑师,出了什么事情在都城我可担待不起。”
这坛子酒蕴涵了很多的天地元气,一坛子酒下去,足够让一位不惑境界的修行者进入洞玄境界。
哪怕是一杯酒,也能够祛除一些暗伤,恢复一下精神。
李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秀丽的脸庞上起了些许红晕,她看着苏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很好奇一位在西陵有着很高地位,能够命令裁决司黑衣执事亲自料理食材的知守观弟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唐国的都城长安?”
这不是李渔前来的目的,但确实李渔心中的疑惑。
因为朝小树在这里,所以李渔不会轻易的露出她的目的,在一位忠于唐王,在唐国继承人上没有作出选择的面前,露出她的真正目的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朝小树举起酒杯连饮数杯后,踉跄的起身走向了靠着窗户的那张桌子。
在醉倒之前,朝小树说道:“我醉矣!”
这是三个简单明了的事情,也再一次证明了朝小树,所作的选择就是不去选择。
……
苏玄看着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朝小树,试探性的问道:“不知殿下是否听说过永夜将至的传言?相传每隔一段时间,冥王就会入侵世界,届时热海冰封,世间将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李渔见苏玄谈论起永夜,也不见丝毫惊讶,毕竟在昊天的世界中,这是个流传很久的传言,“这终究只是个传言,哪怕是当年的光明大神官卫光明,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