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击碎了书院前院天才的那颗薄弱的道心,正如隆庆击碎那群天才的道心一样。
不过随着宁缺展露自己真实的修行境界,这群书院前院天才们的道心,称得上一个支离破碎。
不如隆庆皇子,或许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但不如那个来自边疆的小军卒宁缺,在他们看来是件不能容忍的事情。
这时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出现在众人耳畔,大学士曾静与西陵天谕院莫离,还有那位被西陵捧上天的光明之子隆庆一同来到了湖畔的院子中。
光明之子隆庆的出现吸引了很多书院学子的目光,若是隆庆登上二层楼,那么他们必须徐学会经常看这个燕国人。
大学士曾静,看向了李渔告罪道:“公主殿下冒昧来此,打扰了殿下的雅兴还请恕罪。”
作为被划归到王后一脉的人,曾静面对这位殿下很是小心。
李渔笑着说道:“曾大学士多虑了,今日能够见到被誉为光明之子的隆庆皇子,倒也是一件幸事。”
恶客上门如何算得上是一件幸事,可恶客即来又该如何?
众人落座!
书院学子与这位被陛下恩宠的大学士见礼,书院学子结业后,无论从军或是从政都免不了与这位打交道。
不一会诱人的美食,被身姿曼妙的侍女端了上来,可诱人的美食,也缓解不了庭院内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氛。
被书院学子奉承了许久的曾静,并没有飘飘然,反而越发的小心,他说道:“隆庆皇子来接替崇明太子为质子,日后更是要在长安久住,隆庆皇子自幼修行,又极擅长辩难,想来进入书院二层楼也不是件难事。”
李渔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她实在想不清楚,这位曾大学士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般愚蠢的激将法,难道是想让席间的书院诸生,败得一干二净吗?
钟大俊看着骄傲的隆庆,吐槽道:“书院二层楼,可不是那么好进,隆庆皇子先前未曾在前院学习,要通过考核进入二层楼恐怕也是件容易事。”
看见不顺心的事情就要说出来,所以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有人去怪罪钟大俊。
但这并不代表,来自西陵神殿天谕院副院长莫离神官,会接受这样的质疑,“隆庆皇子已经站在了洞玄境界巅峰,距离知命境界的门槛,也不过剩了极薄的一线,若隆庆皇子不能入二层楼,难道要靠你们吗?”
作为天谕院副院长的莫离现在很骄傲,为隆庆皇子感到骄傲,同样他也感到悲哀,为书院感到悲哀,因为这一届的书院学子感到悲哀。
坐在前方的华山岳,看着李渔苍白的脸色,说道:“莫离神官太过言过其实了吧!隆庆皇子虽然站在了洞玄巅峰,但我唐国同样有知命之下无敌的王景略。”
这也是华山岳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与隆庆相抗衡的年轻修行者,大唐不缺修行者,但年轻一辈中确实少有能够与隆庆比肩的存在。
至少王景略的战绩很好看,在世人眼中这位知命之下无敌的王景略,在面对知命之下未曾一败。
隆庆开口说道:“只是可惜号称知命以下无敌的王景略,现如今不在都城,若王景略在都城,我倒是很想与他一战。”
知命以下无敌的王景略,算得上他的对手,可这些书院诸生,又算的上什么呢?
而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南晋谢三公子谢承运,看着骄傲的隆庆皇子,说道:“听闻隆庆皇子擅长辩难,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从修为上无法击败隆庆,那么就要用一些旁门的手段,恰好出身南晋世家的谢承运,尤为擅长辩难。
坐在首位的李渔总算是舒展了眉头,书院弟子出言挑战,总归还是挽回了一些颜面。
......
见有人挑战,隆庆平静的说道:“既然谢公子想要辩难,隆庆自当奉陪。”
一旁的莫离神官,更是笑了起来,似是在笑谢承运的不自量力,世人皆知隆庆被誉为光明之子,但隆庆皇子辩难得到了烂柯寺的认可,却是少有人知。
这注定是一场精彩的辩难,一位是南晋谢家的天才,一位是燕国皇子隆庆,这更是书院天才与西陵天才的碰撞,所以自然引人注意。
谢承运开题,隆庆来辩!
在所有人眼中,这大抵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辩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谢承运逐渐落入了下风,更是被口绽莲花的隆庆一句击溃。
踉跄的回到座位后,谢承运脸上满是悲愤之色,这让李渔的脸色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