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师李青山镇国大将军许世赶到的时候,早已不见苏玄澹台嫣对踪影,唯有被摧倒的树木,碎成无数片的本命剑,还在诉说着那场战斗的凶险。
许世捏着一片锋利的铁片,说道“这是知命境界修行者的本命剑,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两个入了魔的知命境界修行者的本命剑,碎成这般模样。”
疆场厮杀半生,许世还从未见过,知命境界剑师的本命剑,还能碎成这样。
李青山看着那锋利的铁片,说道:“在长安城中,能够轻松击杀两个入了魔的知命境界修行者的人,除了书院的先生,也就只有寥寥数位。”
许世惆怅的说道:“可我们都清楚,能够从容击杀两个打算舍身爆体的知命境界修行者,还能把战斗的余波控制得如此之小,国师大人认为这人会是谁呢?”
“事关重大,我要立刻求见陛下!”李青山牵过一匹骏马骑乘后,对着许世说道:“大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必须要禀告陛下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想看着都城,再次重演天启元年的那种祸事了,所以苏玄必须被驱逐出长安城,甚至需要致信西陵问责。
许世抱拳道:“国师放心这里是我唐国都城,还轮不到一些宵小之辈搅动风雨。”
身为军人许世不会允许魔宗之人在都城乱来,无论坐在王宫中的那位王后,对魔宗究竟有几分香火情份也是如此。
李青山拍马而去,直奔唐国王宫,剩下的军中铁骑,以及匆忙赶来的天枢处修行者,在王景略的带领下,仔细搜寻着树林中关于那场战斗的蛛丝马迹。
所以今晚注定不会普通,巡城的捕快打更的更夫,都能够看见一匹骏马疾驰在长安城中。
骏马疾驰而过,当临近唐国王宫的宫门时,才被守卫王宫的御林军拦下。
御林军校尉,喝道:“来人止步!”
在他身后数位军中骁勇,已经抽出了战刀严阵以待。
李青山跳下骏马,取出那面国师令牌,命令道:“速速打开宫门,我有要事要禀告陛下。”
看着那面国师令牌,御林军校尉,行礼道:“国师大人天黑,没看清楚是国师大人,还请勿要怪罪。”
“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开门!”
守卫王宫的军中骁勇收回战刀,在自家校尉的命令下打开王宫的宫门,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李青山夺步而入,直接闯入了王宫之中。
一位御林军军卒,看着一脸懊恼的校尉问道:“大人你说国师大人,这么着急见陛下究竟所为何事啊?”
在王宫当值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国师大人这么着急过。
御林军校尉怒气冲冲的说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回去了别什么都往外说,否则老子也救不了你们。”
在军中厮混了多年,才爬到这个位子的校尉明白,有些事情就不要多问,就当他没发生过一样。
好奇会害死猫!
......
御书房内刚刚睡下,又被徐崇山叫醒的大唐皇帝李仲易,看着神色慌张的李青山,问道:“国师究竟是有何要事,要让你深夜来王宫见朕。”
他不明白在边疆无战事的情况下,这位国师为何要深夜来此呢?
李青山解释道:“启禀陛下非是臣有意叨扰陛下,实在是事情紧急,臣不得不来。就在一个时辰前,长安城外死了两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那两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最后用了魔宗的手段,想要击杀一位道门弟子。”
长安城外的事情,必须得到一个妥善的处置,所以李青山不得不深夜来此,若是没有大唐皇帝的旨意,谁也调动不了唐国最为精锐的玄甲重骑,而想要驱逐一位知命上境的修行者,不动用玄甲重骑必然会死很多人。
李仲易皱着眉,问道:“国师你是说,有魔宗修行者,要杀道门知守观弟子,那现在那位被刺杀的道门知守观弟子何在?”
道门弟子死在长安城中,确实算得上一桩麻烦事,但还没有麻烦到,要让南门的观主如此兴师动众的地步。
所以李仲易相信,一定还有比这更为棘手的麻烦!
李青山郑重的说道:“陛下道门知守观弟子苏玄,在杀死两位入了魔的大修行者后已经离去,还请陛下下旨即刻驱逐苏玄。”
魔宗早年间已经不再出现,如今现世必然会引动一场接着一场的风雨,李仲易看着窗外人影,说道:“国师那位道门弟子是否触犯了唐律,如若没有那就不必去管他,唐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