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那座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才搭建起来的大帐极为宽阔,哪怕是联军的所有头头都走了进去,也依旧显得十分宽阔。
天谕院副院长程立雪,在侍卫的带领下,步入了大帐,可他对接下来要议的事情,却并不怎么看好。
书院押运粮草的队伍,先是被马贼袭击,而后更是被曾经的光明大神官袭击,这样的事情让主事的程立雪,感到十分无奈。
大帐内!
苏玄虽然身份极高,可他身为西陵不可知之地知守观的山门弟子,并没有担任什么职司,所以也只是被安排了一个较为考前的位置。
墨池苑的弟子,也因他的缘故,有了一个极好的位置,至于世间诸国的将领与其他修行宗派的弟子,也都按照所属的辈分依次而坐。
天谕院副院长程立雪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他看着伤势颇重的宁缺,说道:“书院遭遇马贼袭击,这本就是预料之外的事情,至于卫光明的事情,本坐会去信裁决神殿,请裁决大神官,派遣大修行者,前去捉拿卫光明,还请十三先生见谅。”
这便是身份的好处,夫子的亲传弟子,书院后山的十三先生,这样的身份拿了出来,足以让军帐中的人动容。
同样若没有书院十三先生的身份,即使是书院遭遇了马贼的袭击,最多也不过是公事公办,让旁人挑不出丝毫刺来,可现在若不能给这位十三先生一个交代,恐怕这位十三先生,也不会善罢甘休。
唐国将军舒成,站了起来说道:“程神官这件事情,我唐国需要一个交代,为何我唐国书院的弟子,在遭遇袭击后,没有得到应有的增援,以至于招来了卫光明。”
书院弟子遇到袭击,他本该派遣铁骑前去援助,可却因为一些原因被拖住了,未能派遣铁骑前去援助,所以舒成现在有些愤怒。
“程神官家师是夫子,哪怕您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您也得给夫子一个交代。”宁缺指着空出来的西陵骑兵统领的座位,质问道:“我很想知道,在运粮队伍遭遇马贼夜袭时,西陵的骑兵在何处?”
听着宁缺带着威胁的话语,苏玄会心一笑,这位老乡还真是得理不饶人,不过也确实改如此,若是换做了是他,也定然会大闹一场,说不得早就飞剑斩人头了。
苏玄抿了口茶,说道:“十三先生书院弟子遭遇袭击,这件事情想必程神官定会妥善处理,不过袭击者的身份却还需要调查一番,听闻那侥幸活着回来的燕国将领,曾喊过一句他们不是马贼,他们是镇北军。
十三先生这件事情,也需要调查一番,毕竟涉及到唐国镇北军,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他当时在山丘上,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也知道林零就是夏侯的下属,更清楚林零的背后是西陵神殿,可他见到了老乡,如何能让老乡安安稳稳呢?
若依照原本的轨迹发展,这方世界最终会天地元气消散殆尽,成为真正的末法之世,那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听着苏玄的质问,宁缺面无表情的说道:“苏先生你我皆知,那位燕国将领,再与马贼交锋数个时辰后,早已是油尽灯枯,想来看见了些退下来干起了马贼勾当的镇北军,说出了那样的胡话也是不足为奇,况且试问谁会去相信一个,燕国将领在油尽灯枯时说的胡话。”
听着书院十三先生的陈述,来自燕国的将领十分的愤怒,可不等燕国的将领,做出什么有用的辩解。
便被唐国将军舒成,饱含杀意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在军中待了很久的舒成,自然不允许这样的污名被戴在唐国镇北军头上,他说道:“苏先生还请慎言,不过是些被赶出了镇北军的军卒,用了些军中的战阵之法而已,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哦!”
苏玄右手食指敲击着桌面,说道:“舒成将军将军的解释还算不错,想来也不会有人去质疑,那么我自然会去质疑,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旁人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或许还会被舒成给骗过去,可他对舒成说的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不相信。
莫山山看着侃侃而谈的苏玄,她发现自己有些欣赏这位苏先生,这位苏先生帮了她们很多,若是墨池苑的弟子前去押运粮草,那么她们能坚持到第二天吗?
在莫山山身后的墨池苑弟子,也是同样的心情,这些天她们也去看过了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书院弟子,还有那些死里逃生的燕国人,通过他们身上的伤势自然不难看出战斗的残酷。
换作是她们,真的能够挡住,马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