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苑营地外,好似有天河之水倒灌而来,那位在修行界中,有着很大名头的戒律院首座,早就被叶红鱼的那口铁剑穿心而过,之后便是万千水剑,穿过了戒律院首座,打磨了无数年的躯壳。
不远处那些错落分布的小湖泊,如今早已消失不见,化作了一方极为宽阔的大湖。
悠悠醒转过来的墨池苑弟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久久不能忘怀。
酌之华看着那湖泊,说道:“山主苏先生,又救了墨池苑弟子一次,您此去魔宗山门,见到了苏先生,可要好好感谢。”
恩情之大,莫过于救命,虽说初入荒原,墨池苑弟子遭受了不少苛责,可在苏玄的帮助下,那些苛责自然消散,如今又是救命之恩,这让她不得不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以身相许。
莫山山看着若有所思的酌之华,说道:“酌师姐请放心,我定会好好感谢苏先生的救命之恩,我走后你们就不要前往联军大营了,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早已不是刚入荒原时的她,在大河她未曾与人起过争执,而在荒原上不仅仅起了争执,还学会了以修为讲道理,虽然那样的道理,与昊天教义中的道理不太相符合,可似乎那样的道理,才是世人所信奉的道理。
莫山山骑着白马,消失在墨池苑的视线中。
在莫山山离去,墨池苑弟回到营帐后,一直躲在树后的宁缺,才骑上了大黑马往魔宗山门疾驰而去。
刚才他并非不想早点出手,只是想再等一等,因为他还有桑桑,他和桑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茫茫的岷山活了下来。
已经干涸的大明湖畔!
叶红鱼看着因湖水消失,而显露出魔宗山门,略带嘲讽的说道;“苏师弟你以天书为器的手段确实不错,可这满湖的大明湖水,却是回不来了,能去却不能回,你这招差点意思。
而且你还真的杀了,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这很不好交代。”
以天书为引,借了满湖水,杀了一个佛宗的戒律院首座,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位师弟虽然有时候,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有些时候,也着实是胆大包天。
需知,道门与佛宗可是盟友,杀了盟友的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可不是一般的过错。
苏玄感知着开始愤怒的块垒大阵,说道:“覆水难收这是自然的道理,我又不是仙神之流,如何能够违背,至于那位佛宗的戒律院首座,死了也就死了,昊天以大明湖水为剑降下天诛,悬空的戒律院首座遭天诛而死,这便是交代。”
天书是昊天的意志,他以天书为引,用大明湖的满湖水斩杀了,悬空寺的讲经首座,天书并未抗拒,这便表明昊天很认同这个事情,所以又怎能是他在杀人呢?
况且夫子尚未登天,观主仍在南海漂泊,难道讲经首座会为了,一个戒律院首座来杀他不成,待到荒原之事了结,他便会重回长安,试问到了那时讲经首座,敢入长安城吗?
一旁的叶红鱼听了苏玄的这个解释,鄙夷道:“苏师弟你是把天下人当傻子吗?佛祖戒律院首座遭天诛而死,这样的解释,又有几人会相信,况且今日又不止我一人看见了你出手。”
杀了一位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这样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就同纸包不住火一样,不是随意扯谎就能混过去的存在,毕竟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苏玄看了眼叶红鱼腰间,空荡荡的剑鞘,笑道:“那又如何呢?悬空寺戒律院的首座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我难道就是阿猫阿狗吗?在这件事情上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本就有错,冤有头债有主,戒律院首座想杀了墨池苑弟子这很没有道理,身为道门知守观弟子,理应维护西陵客卿的门人。”
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难道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了吗?若世间都能够靠着,人多势众背后有佛宗撑腰,便可以决定他人身死,那还修行什么。既然修行,那就不能畏惧敌人身后站的是谁。
这便是他的道理,道石于墨池苑门前寻衅,若他的坐骑不出蹄子,墨池苑弟子必然会被重伤,墨池苑弟子平白无故便要被人打成重伤,这没有公道。所以青牛出弟子,现如今悬空戒律院首座,前来找场子以大欺小用心毒恶,死了便死了。
叶红鱼看着依旧平静的苏玄,说道:“可讲经首座,毕竟是五境之上大存在,苏师弟你虽然能够以天书为引,施展五境之上大一些手段,可你毕竟还在五境之内。”
悬空寺为佛宗的不可知之地,讲经首座更是与观主一同迎战夫子,虽然讲经首座与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