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匆匆离去,苏玄抱着装着莲生骨灰的坛子,正要与莫山山一同离去,可尚未转身,便被宁缺挡在了身前。
宁缺看着苏玄,声音冰冷的质问道:“苏玄我怎么感觉,我在荒原上遇到的这些事情,都有你的插手,从书院弟子遇到袭击,再到如今的入魔,你在这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经历过很多磨难,也面对过很多绝境,所以才选择现在问,因为他怕自己走出了魔宗山门,便不敢去问。
莫山山见此,劝道:“十三先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玄帮了墨池苑弟子很多,她对于苏玄也有了解,所以她并不认为,苏玄是书院弟子,在荒原上遇袭的始作俑者,书院十三先生宁缺写的字自然是极好,可就事论事书院十三先生这般发问很是无礼。
宁缺缓慢的直起了腰,说道:“莫山主我听说过你,天下三痴中的书痴,可这是我跟苏玄的事情,还请你不要阻拦。”
听着宁缺的质问,苏玄摩挲着腰间那赤红色的葫芦,他平静的说道:“宁缺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夏侯要杀你吗?莲生都夸你是个修行魔宗功法的好苗子,你又何必拒绝呢?你小师叔的浩然剑也属魔道,所以你又何必在意呢?”
他能理解宁缺为何会这样问,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迁就宁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谁该迁就谁。
宁缺脸上绵延出数道红色的纹路,暗红色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他握住了手中朴刀,一步一步的朝着苏玄走去。
莫山山看着已经有些入魔的宁缺,问道:“书院的十三先生,为何会再次入魔?”
修行魔道功法,并不代表就一定会入魔,入魔是修行魔宗功法的修行者,不能够控制自己力量的体现,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匹配的心境。
苏玄挡在莫山山身前,看着再次入魔的宁缺,说道:“宁缺你以为你入了魔,就能打赢我吗?”
宁缺想要跟他动手,他自然不会拒绝,老乡见老乡,背后刺一剑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佩服宁缺的勇气,哪怕这勇气很愚蠢。
葫芦口悄然松开,道剑飞出落于苏玄手上,独属于天下溪神通的玄妙气息,浮现于剑身,他要让宁缺清醒一下,而不是一剑将其斩去,自然要用这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我有一把刀,保护桑桑吃得好,我有一把刀保护桑桑睡得香。”
宁缺哼着酸味很重的歌谣,劈出了他最为满意的一刀,这是他自修行以来,最为强大的一刀,也是他最为满意的一刀。
朴刀锋刃上,散发着光明,苏玄持剑自上由下,挡住了宁缺劈过来的朴刀,他笑着说道:“你还是太弱了,你又既不是柯浩然,也不是莲生,又能奈我如何?”
苏玄左右食指点在宁缺胸膛间,青色的华光一闪即逝,再看宁缺已经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砸在山腹的石壁上。
山腹石壁上的细小的山石簌簌落下,掀起了一阵烟尘,待到烟尘散去,一个浅坑出现在石壁上,宁缺砸的这一下的确很重。
若柯浩然以浩然剑意斩他,全盛时期的莲生以饕餮吞噬他,他必然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可一个刚继承莲生三十二和柯浩然传承的宁缺,若是他不愿意,宁缺连他身前三丈都近不了。
宁缺缓缓起身,捡起了地上的朴刀,指向了苏玄,愤怒的说道:“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你对我深深的恶意,哪怕你做得极为隐秘,但总归会有些蛛丝马迹遗留,苏玄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证据。”
夏侯的属下要杀他,他能够猜到,可为什么西陵的光明大神官也会过来劫杀,那夜虽与马匪厮杀,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人就在营地附近,他一直很好奇那股玄之又玄的气机到底是谁遗留,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就是他的好老乡留下的气机。
苏玄撤回道剑,平视着已经无力再战的宁缺,说道:“宁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认为自己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经历了无数磨难,仍旧是化作了黄土一捧,你能够拜夫子为师,便是最大的机缘所在,所以我想不通你为何总是一副愤世妒俗的模样。”
“有证据又怎样?没有证据又怎样?又有谁会相信呢?”
他落的子如何会有证据,宁缺难不成还能从卫光明、陈八尺那里问出些什么吗?
“我会相信!”
宁缺身旁突然间出现了一位中年书生,这书生穿着棉衣,腰间随意插着一本泛黄的书卷。
一旁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