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曾静的回营的旨意,许世挥手喝止了,即将冲击块垒阵的玄甲重骑,他很清楚这位大学士曾静,不会更不敢假传陛下的旨意。
只是曾静来的快了些,若曾静能够晚来一炷香的功夫,哪怕有着陛下的旨意,也阻挡不了玄甲重骑的冲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现在不同,他若是强行与围杀苏玄,那便是抗旨不尊,没有那位君王,会喜欢一位抗旨不尊的将军。
在许世的率领下,数以千计的玄甲重骑,掉转马头从大学士曾静身旁策马而过,往军营奔去,而这些面带杀意的玄甲重骑,着实是让不怎么经历杀伐的曾静感到了胆寒。
曾静看着骑马走过来的许世,恭敬的说道:“许将军这是陛下的旨意,您着实是不应该在长安城外大动干戈。”
许世冷哼一声后,便不再搭理这位,在陛下面前颇为受宠的大学士,能说会道的人,总是善于般弄是非,只怕这道旨意中,这位大学士曾静,也是出了不少的力。
待到玄甲重骑消失在感知中,苏玄才算是将道剑收回葫芦,这一行虽说有些波折,但总归还是要入长安城了。
苏玄看着正在教训长安府衙衙役的曾静,看向了那位被人摆了一道的李慢慢,他说道:“大先生,我终究还是要入长安城了,有些事你若想不通,可以去问夫子,想来夫子他老人,会给你解释清楚,为何我必须要入长安城。”
至于夫子会不会,这么早的告诉李慢慢,为何他必须要入长安,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夫子作为观众,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又何须他去解释。
李慢慢微微点头,看向了书院的方向,他说道:“我会去问老师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还请苏先生你记住,李家子是书院前院弟子,你不能杀他。”
他是书院后山的大先生,自然不会允许道门知守观的修行者,在长安城中斩杀书院弟子,哪怕只是书院的前院弟子,李慢慢也不会允许苏玄那么做。
苏玄回答道:“大先生难得开口求人一次,我若不答应岂不是不给面子?”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杀之只会脏了他的道剑,恶人自有恶人磨,一个跳梁小丑自然,也会消失在都城的夜色之下,只是这又与他何关呢?
下一刻李慢慢毫无征兆的凭空消失在河畔,就连苏玄也只是,感知到微弱了天地元气夹层中的轻微波动。
莫山山看着这一幕,有些激动的说道:“无距境界,瞬息之间便是万里之遥。”
六境界有四,无距、天启、无量、天魔,四种六境之中,最让人心生欢喜的便是无距,无距是无视距离,是借助了天地元气的夹层,达到了无视距离的目的,可若是在其他,天地元气夹层,难以察觉的世界,无距的神通,将会大打折扣。
苏玄看着正在散去块垒的莫山山,说道:“这块垒就先留在这里吧!还是先入长安为好,我很担心我那几坛子桃花酿。”
莫山山闻言似乎是想到了苏玄想要做什么,于是便问道:“苏先生,这么做真的好吗?块垒阵若不散去,恐怕一时半会儿,这条官道将无法通行。”
苏玄略一思索后,说道:“无妨,刚才许大将军的玄甲重骑,也将你吓了不轻,还是让块垒阵自行消散为好。”
他不是什么以德抱怨的之人,所以这块垒阵,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匆匆跑了过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曾静,看着已经走入车厢的莫山山,看着准备驾车进长安的苏玄,说道:“苏先生还请留步,陛下要话让我带给你。”
已经迈开了蹄子的青牛,又收回了蹄子,两只牛眼如铜铃般,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牛车上苏玄,问道:“曾大人,唐王让你带了何话给我,还请直言相告。”
曾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郑重的交给苏玄后,说道:“苏先生陛下的话,都在信中了。”
苏玄玩味的看着手中书信,又看了眼曾静后,问道:“曾大人这封书信,你看过了吗?”
曾静听后连连摆手,说道:“苏先生说笑了,这是陛下给苏先生的书信,我又怎敢翻看呢?若非朱漆还在,恐怕在下有理也是难以说清楚了。”
私自拆封陛下写过他人的书信,这就是欺君之罪,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过啊!就算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看啊!
苏玄看了看朱漆后笑道:“曾大人开个玩笑而已,我相信咱们还会再见面。”
牛车缓缓向前走去,此刻就连他也不知道,曾静前来究竟是一个巧合,还是天上那位的预谋已久,他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