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都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只是睹物思人,让你见笑了啊。”
对于经历过乱世的人而言,提及曾经,无非是心酸往事罢了。
叶言沉默。
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他的反应,也是被高镰所看在眼中。
后者温和一笑,用那双满是老茧的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叶言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欣慰,
“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听我父亲说一句话。国若破,我们不过是一群客死他乡的凄苦人罢了!”
“过往无可挽回,但后辈中,能出现像你一般拔萃者,想来为这个国家牺牲的英烈,也会欣慰吧。”
“行了,今天就不说这些沉重话题,还是来聊聊其他事儿吧。”
高镰拉着叶言靠着那颗高大的榆树坐下,两人坐在枯叶上,听着头上乌鸦的低鸣,高镰从衣兜里摸出把廉价红塔山,抽出一支递给叶言。
两支香烟燃着。
高镰吞吐一口,才缓缓道:“你这次来关外,通过公司拜访高家,想来是因为十佬选票的事情吧?”
“嗯!”
叶言也没否认。
在高镰,在这个宽厚的关外汉子面前,叶言并不想撒谎。
“你也知道,我高家长久以来一直保持弃票,已经很少会去插手江湖上的争端与是非了,原本,我是不该掺和。”
这样啊。
叶言心中一沉。
高镰这番话让他明白,想拿到高家选票,估计算是没戏了。
不过可以理解,毕竟已经十几年未曾插手江湖事的高家,又怎么可能为他一个叶言,而却破例呢。
正当叶言以为,事情将要尘埃落定之际。
高镰却掐了烟,话锋一转,
“但唐门的事情我听说了,抛开高家,抛开大区负责人的身份,我高镰只以我自己个人的身份觉得你做的很对。”
“所以,我愿意给你个见面的机会,今天才会等在这里……”
高镰的话让叶言一愣。
忽然又感觉这事儿似乎有戏。
高镰又续了一支道:“十佬这位置,还是很重要,掌江湖事宜,撑国家门面……但你太年轻,资历和心眼比那些老家伙,还是个孩子。”
“所以赵董找我聊,想让我把选票投给你的时候,我在犹豫。”
“甚至在你来之前,我也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把票给你。”
“一方面是高家已经不在插手江湖事,另一方面是你的年纪太年轻,能否担任十佬要肩负的责任,能否不愧对这个生养你的国家。”
高镰虽不插手江湖事,但却对十佬之位看的很重,更明白这个位置所要减负的责任又有多大。
自然也是担忧叶言这个年纪,坐在那样的位置上,是否真的能减负的起这个名头所带来的责任。
“镰叔,你说的没错,或许比起坐在十佬之位上的其他人,我的年纪小、过于年轻了,但年轻也不是就可以轻易否定一切的理由。”
“我的实力您知道,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纵观整个异人圈子里,除老天师外,还真没有几个能让我忌惮的……都可以随便掰手腕。”
“而且,现在十佬圈的大环境您也能看到,不说乌烟瘴气,但也是各有各的小心思、小圈子连这些人都能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我觉得我也没问题。”
叶言的语气铿锵。
心思一半为自己,另一半也却是被这圈子的环境闹得无语。
连王蔼这种人都能依托家族,坐在十佬位子上,他为什么不行。
不说别人,至少比起王蔼那个底线都没有的老东西,叶言自觉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这点没得说。
“或许你说的对。”
叶言的话也让高镰沉默。
不是披着羊皮的狼,混到羊群堆里就可以真的变成羊。年龄和资历欠缺又能如何,有些都东西,有的人一生下来便有,而有些人,即便坐拥高位,却也是一辈子都学不来。
“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一直是停留在传言之中。”
“但见了面之后,还是能感受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怪不得赵董会如此大力的想扶持你。”
“不管怎么说,就冲你敢顶着宫本吾三的压力,对扶桑人的态度,你想要的这票,我高家理应给你。”
“谢镰叔!”
叶言脸色一喜,也没想到,事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