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听,热情高涨,纷纷起哄喧闹。
嚷嚷着让初景赶快应战,别当怂货。
初景看到这场景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
这个谢启珩是专门来跟她作对的吧?
依照夏初景的性子,这样的情形她绝对会上钩的。
初景只得返回来,拿了弓,遥遥望着站在远处的谢启珩,神情倨傲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赶鸭子上架。
她哼了一声,说:“射中了你,可别怪本郡主技艺不精!是你非要强求于我!”
这话就跟说,是你自己分要找死没区别了。
谢启珩双腿跨立与肩平宽,以右手扶着头顶上的球,听到这话,他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挑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然是初景认为的挑衅。
谢启珩还说:“郡主不必为我担忧,我身手尚可,倘若郡主当真射中我,我自然会躲开。”
这话不就是说,就算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能射中球,他也可以不让她射中吗?
初景心里更加肯定,谢启珩就是来找茬的。
她摆好架势,聚精会神,将箭头往上抬了些许,只要保证绝对不会射到谢启珩就了。
反正她全无武艺,这是京城众所周知的事。
谢启珩也同样专注,他注视着初景的一举一动,更时刻注意着箭之所指。
初景手中拿的乃是一张小力弓,她虽然这些日子锻炼了几天,但使出全力,仍然不能拉满弓。
电光火石之间,一箭飞射而出,朝着谢启珩头顶约有五十厘米处射去。
箭一离弦,众人便知此箭必不能中。
却不想,谢启珩一手执球,往上一抛,彩球正好撞在箭上,箭射中球,一个抛物线坠进溪水里,顺流而下了。
众人一片喧哗,人声鼎沸。
初景惊讶不已,还能这样??
而在人声之中,谢启珩笑意粲然,大步流星朝初景走来。
他道贺:“郡主好箭法!中了!”
“依照赌注,烦请郡主赠簪!”
初景此时竟有些骑虎难下了,她自然不可能当众拆簪相赠,只能先找借口推脱。
还不等她开口,谢庭轩冒了出来,他取下腰间玉佩,递给随从,隐隐有些敌意:
“世子何必步步相逼?女子簪钗怎能随意赠与外男,我有一玉佩,天下无双,以玉代之,可否?”
众人更激动了!
早有猜测太子妃之位非安阳郡主莫属,太子此举,更让大家确定了这个想法。
而成王世子表现得就更加明显了,显然也是对安阳郡主有意。
就是不知太子和成王世子谁能更胜一筹呢?
不过太子温其言也,贵为太子,又和安阳郡主自小相识,成王世子虽好,却不懂女子心思细腻,估计胜算不大。
初景额头突一突的跳,一个不够热闹,还再凑上来一个。
好好好!
初景立刻上前,“君子一言九鼎,自是我许下的赌注,当然由我来兑现!只是我现在并无簪子可给,待我回府之后,再命人送到府上!”
到时候让人新去买个簪子来送过去,谁知道是不是她的!
初景打定主意,迅速结束这场闹剧。
太子被拒,脸色有些不好,但初景都拒绝了,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只得私下找到初景,质问。
“安阳你今日何必多管闲事?方才我为你解围,你又为何拒绝?”
难不成真的对那个谢启珩另眼相看了不成?
他堂堂太子,哪里比不上谢启珩!
初景只得道:“太子殿下的好意安阳心领了,只是方才我也说过了,愿赌服输!”
太子被气得不行,那可是发簪!
怎么能随便送给别的男人,日后,日后,别人会如何看她,又会如何看他!
他心中更是对初景的任性妄为厌恶一分。
想到上次他去试探夏太尉要娶夏初景,却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跟他打太极,更有回绝之意。
而现在夏初景似乎对他的态度也让他摸不准。
太子心中计较,看来得加快进度了。
而姚瑶看了方才那场赌注,心中忐忑。
怎么会这样?谢启珩似乎对夏初景有意?难道是因为上次珍宝阁的事?
想她苦心谋划,却为夏初景那个草包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