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益远远听见这边有动静,便立刻朝这边过来看。
还未走近,便看到初景和六公主等人被蛇群围困,他两股战战,忙回马便走,去搬救兵!
他快马加鞭,朝着一个方向就跑,路上惊起动物无数。
正遇见谢启珩在追赶一只红狐狸,段清益记得谢启珩,忙向他求救:“世子殿下,安阳郡主被蛇群围困了!”
谢启珩一听,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追什么红狐狸,他忙急急道:“在哪儿?快领我去!”
段清益见谢启珩单枪匹马,并不放心,正要说再去找大队人马,就见谢启珩的随从们也追赶了过来。
原来是谢启珩速度太快,将那些人都甩在了后面。
段清益立刻引着谢启珩去救初景等人。
谢启珩赶到时,太子一干人等也正好赶来。
谢启珩此时可没心情管这些,他迅速在人群中央找到初景,纵马朝那边奔过去。
谢启珩的马乃是战马,胆子自然大些,即使遍地是毒蛇,它也毫不畏惧,奋力飞踏,马蹄之下,踩死不少蛇。
谢启珩挥刀亦斩断不少条蛇,他穿过蛇群,来到初景旁边。
初景那匹温顺的白马已经吓得走不动道了。
谢启珩见状,伸手一把揽住初景的腰肢,手臂用力,直接轻而易举的将初景从马上抱起,一揽一放一收,初景便被他带到了自己的马上。
他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死死扣住怀里初景的腰肢,再次纵马冲踏出了蛇群的包围圈。
初景被谢启珩带出,而太子那边的人也加入进来保护公主。
夏家的侍卫才得以放开手脚,杀蛇。
谢启珩带着初景离得那边远远的,才停下马。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紧张地问:“小景,你没事吧?”
初景被他死死扣在怀里,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坚硬如铁,她完全被他抱在怀中,仿佛被一个火炉包裹着,安全感十足但又极富有侵略性。
初景抬头,正是那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面若桃花,颊似红霞,竟全然不是惧色。
谢启珩一时看得呆了。
煞时从那种紧张的氛围中脱出,警觉此时的情景,他放在初景腰上的手、横亘在她腰间的手臂、以及被初景靠着的前胸,都顿时变得灼热无比,仿佛在一瞬间烧起来了。
谢启珩即刻翻身下马,垂首立在马侧,一手紧紧拽着缰绳,像是个犯了错误的祈求原谅的孩子,“是我冒犯!小......要打要罚,任凭郡主处置,只要郡主能原谅我的冒犯就好。”
见初景迟迟没有出声,谢启珩正要抬头,忽的一双细软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头,他心潮澎湃,抬头就见初景双手扶在他肩上,微微倾身。
他呼吸都紧张得放缓了,鼻尖萦绕着女儿家的沁香。
初景说:“世子救我于危难,谈何冒犯,反倒是我要多谢世子出手相助。”
谢启珩正欲开口,忽然一道声音炸耳传来。
“郡主!您可安好?”段清益滚下马,狂奔而来,嘴里大声嚷嚷。
初景被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慎滑下马去,谢启珩连忙伸手一揽,再次抱住了初景细软的腰肢,接着初景安全下了马。
段清益已经奔走过来,初景刚刚一站稳,谢启珩便立刻放开了手,掩耳盗铃般侧了侧身,装作无事发生,只是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郡主、世子!”段清益急急忙忙行礼。
原来段清益就是那日郊游踏青之时被初景救下的那位寒门子弟。
这边才弄清段清益身份,那边太子也赶了过来。
看到谢启珩和初景站在一起,他顿时气得心脏都不好了。
谢庭轩压抑着怒火,缰绳一撩,翻身下马走到初景面前,“安阳,你可有受伤?”
初景看了眼后面跟随而来的随从,“我无恙,公主可曾受伤?”
方才公主坠下马去,立刻就侍卫相护,但当时蛇马惊乱,难免发生什么意外。
太子瞥了一眼谢启珩,沉声说:“皇妹不慎被蛇咬伤,已经命人送去医治!”
一旁的谢启珩立刻说:“此蛇虽有毒,但毒性并不算烈,也不是什么罕见之蛇,随行医师定有解药,郡主不必太过担忧,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并无性命之忧。”
初景并不认得那些蛇,听谢启珩这么说,她也放心稍许,转而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
“围猎场中怎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