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越听越头皮发麻。
祖宗,别说了,你没看见主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了吗?
就知道每次暗七说着说着,都能轻易搅动主子的心绪。
云麟看着那两封信,歪歪头问道:
“这两封信有用嘛?他身上我都摸遍了,除了里衣没扒掉,什么都没有了。”
“他身上都摸遍了?”临河冷冷的语气道。
“嗯哒,我确定,连外衫我都给他脱了,不过虚晃一枪的时候丢给他暗卫挡第一波毒镖了,喏,你看,连他发簪都拆下来了带回来了……喵……”
云麟自由自在拉家常的心态对上临河狠戾寒霜的眸光,乍间声音越来越小。
完蛋,又忘了。
自小就在平等的氛围长大,虽然也经历人心冷暖。
这个该死的封建阶级制度。
老姑娘迟早会死在这个封建奴仆制度上。
“放下!”
盯着云麟把钱袋装的满满的,然后她自认为偷摸地挂自己身上,临河的太阳穴一直抽抽的疼。
云麟没有理会临河的命令,挂了挂钱袋子,然后扫了一眼那个信,上面古巫文写的字也太难看了。
“主子,我要是能翻译出来,这袋东西能不能给我?”
几人还没有从把二皇子全都摸遍的震惊中缓过来,就听见暗七这么说。
“不行,但你若翻译出来,我可以给你袋其他的东西。”
“那我也得要这个石头。这个信是加密的,一般人翻译不出来的。但简单翻译下来就是,不论你收没收到我们给你的祝咒术,这个献祭已经开始,就不会结束。请不要试图阻止。最后送你一个献祭石,代表我们的诚意。此石……带着杀戮和血腥而来,是……”
云麟停顿了一下,鲜少的愣住了,她手里的那块云白石掉落在桌上。
云麟虽然在现代是一个扣键盘的打工牛马,她的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隐藏的云巫族后裔,虽然到她身上已经是很偏支姓氏,但她对云巫族的巫术还是略知一二。
临河看着她脸色变得难看,明白了是由于这个石头。
“暗七,译出最后的字。”
“……此石带着杀戮和血腥而来,是献祭我国云族祥瑞的雌性麒麟失败而落……是灾厄的根源。送与你,警告你。”
云麟的话音越来越小,但所有人也都听见她说述。
临河感觉到暗七的情绪低落下来。
“暗七,这是何意?”
“我,我不知道,古巫文字本身带着咒术,是唯物主义科学研究不透的存在。我也只是略懂一点。”
云麟说的很心虚,一切是巧合吗?
她扭头看向暗一,看着暗一眼神定定的微微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
暗一:傻暗七,你看我,我也不明白。
云麟:傻狍子摇头示意无碍,那我就暂时还是安全的。
临河:又看暗一?你们两是有什么秘密?
二皇子好色是假,这个自己也确实猜测过,若信件翻译正确,那么此事主谋定另有其人,二皇子无非是从中作搅。
“依旧继续回值原监视任务,不得暴露。暗一、暗六与我去寻太子殿下。”
几人很快迅速离去,云麟刚想就着混乱溜走,被临河抓住衣领子,临河语气不善的说道。
“放下你腰上的钱袋子。”
“我一个也不能拿吗?”
“这都是他贴身物品,任何一个流露出去都是祸患,黑市也不例外。他们能有胆子收皇子信物,就有胆子把你供出去。”
云麟努努嘴,无声了一句好吧,把身上的钱袋子不情愿的放在书桌上,一言不发的准备转身离开。
临河眼神一顿,感觉到她的失落,淡淡言道。
“你暂且府内安生几日,晚上来值守。”
云麟在府内养伤的日子无聊的开始了。
没有人盯着,她可不是一个老实肯乖乖在府内待着的人。
束胸后寻摸了柜子里一个湛蓝花边的男式粗布麻服,梳了男子发髻,画了画妆,蒙了一层黑巾后,在茶肆的巷子口一颗树下坐着。
晒着太阳,远远可以听见茶肆里的说书声。
心里幽幽的想着,没有逮住暗四那狗崽子,自己的两锭金子还在他手里。
有人熙熙攘攘的围堆在巷口,指指点点。
云麟好奇的探头探脑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