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山亭周围熙熙碎碎的有声音和身影跃于树上藏匿。
太子松开了手,弹了弹衣袖上刚刚云麟撒上来的糕点渣,神色又恢复了淡然。
两人仿若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云麟又吃了一块京糕酥,但很快吃不下了。
这家伙,两个都是精分人士。
自己真的活不过甄嬛传一集啊,伴君如伴虎,皇子也是这个道理。
每个朝代都有各自的规则,自己即使是外穿入的,也避免不了规则。人与人本来就没有对等的关系,这个世界的皇权规则决定了这里就是如此。
处在阶级的洪流之中,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谁也拯救不了。时间越长,自己所处的阶级越明显,自己会越被同化。
临河扫了一眼这个小猫突然间的萎靡,被太子吓到了?
“渡了护城河前走三十公里就是最近一个疫区,时疫控制并不好。”太子不温不火的说道。
“是,父皇过几日恐会安排皇子和使臣亲自前往。今日出来时间已久,太子殿下该返程,臣弟也回府了。”临河回应道。
云麟蔫蔫的跟随临河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
太子坐在石凳,手指轻敲桌面。
两个黑衣蒙面人从一旁的树上闪出,单膝跪在太子脚边。
“有何发现。”
“太子殿下,刺客是两拨人,一波人不详,抓住一人,据四皇子殿下的暗卫说此人名菊花,是二皇子殿下的暗卫,属下无能,暂未从她口中得知消息。”
太子拿了几颗白色棋子在手中捻着。
二皇子最近有些耀眼的冒事儿出头。
为了避免联姻而收纳美人入府,为了抢自己手下的人买下不明身份的女侍,为了遮盖被抢劫的事实秘密寻人。
寻人?
手中的棋子声突然停止,而后缓缓收紧。
太子殿下突然有些紧张。
“二皇子府秘密寻人通告拿来。”
黑衣身影应了声是,转瞬消失。
微风拂过每一片树叶,唰唰作响,在喧闹着。
吹拂着石桌上黑衣带回来的那张画像,也吹拂着太子的心。
画像的一角被吹的卷起,太子深眸盯着画像那清澈干净的神色。
嘴角微微扬起,轻轻长松了口气,很快又沉郁了下来。
还好没有伤到你。
黑衣抬头看向太子,殿下对外一直装作亲善温柔,但他其实是最不愿争夺,不喜亲近人的秉性,尤其一人的时候,甚至会把自己藏匿在角落。
殿下自从大皇子当上了太子,就很少会如此放松且真心的微笑。
太子自言自语嗔言。
“四弟究竟是允诺了你什么,你竟如此捣乱。”
黑衣明白了殿下说的是画像中人,然后询问道,“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将消息隐匿透露于二皇子府?”
太子轻抚了画像,将手中的棋子压住,少有意味的回应。
“不,将画像的消息全部阻拦并藏匿。”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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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麟在返程的马车上呆呆着望着天空,情绪低迷已然没有了去时的灵动活力。
一种强大的阶级感压迫着她喘不过来,自己是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保命、没有身份的暗卫。
想想电视剧诚不欺我啊,
连若曦入局了才华出众的贵人身份,在残酷无情的皇权世界中逐渐被破沉寂到低头。
像《庆余年》中的那句:死的只不过是个侍卫而已。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她的思绪还在天空飘荡,突然后衣领被提起,她像一只被叼起来的小猫,一下拽进了马车里。
“嗯?主子你饿了?”
云麟看临河越发靠近的脸庞,而他的视线却瞄着自己手里的餐碟,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心里骂骂咧咧,狗子准是又要犯病!
而后又规矩的往后撤了撤,与临河保持了距离。
恭敬又乖巧。
临河看着云麟这不自在刻意表现出来的敬重,沉沉语气。
“那是太子的餐盘,你如此舍不得放下?”
我一直端着是因为我不知道放哪儿,好不好。
你们两打完架就拉我坐马车上了,这京糕酥都被吹风干巴了。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