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麟回来了。
战战兢兢、死里逃生的回来了。
她微微侧头看见临河疲惫的脸庞,诧异带着惊喜的眼眸。
“醒了?”
“疼的厉害?”
“喝水吗?”
接二连三的提问让云麟的意识有些混乱,这个异世高高在上的皇子难不成也被换了魂????
云麟失神的张望,让临河更加紧张,他想起云麟凌晨昏迷前拉住自己说的最后一句,“暂时不会死”,神色抑郁道。
“你别怕,我会找到解药,你会没事的。”
云麟似乎回神了一瞬,但很快眼神中侵染了复杂难捱的隐忍,她其实想对临河解释解释,但自己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微微动了动苍白的嘴唇依旧沉默不语。
临河觉得一阵窒息,没有之前的清澈和皎洁,她的眼神似乎恢复了宫宴前的那种死寂。
她似乎所失忆的部分被找回了,
对这人世间,生死无畏。
临河从怀里掏出那根白玉花簪子,放在云麟手中,眼眸闪烁。
“一直未曾跟你讲这根簪子,凭此簪可在红柏典当行取任意钱两,不需抵押。”
“亦可用此簪调用黑势,但还需要其他条件,待你恢复些我再讲与你听。”
“你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做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帮你寻到,所以,你不需要担忧。”
云麟愣神的摸着簪子。
原来,自己去典当行抵押的事情,他知道。
她一头热的光想着去抵押换现,现在细想想那掌柜的看见簪子时恭敬的态度着实是反常。
临河又从衣柜里拿出来重重的一绒布袋的东西,压在云麟手上。
“这袋是四皇子府城中地契和我的皇子印章,都交给你,你想做什么都行.......额......不过,我还是不建议你把皇子印章卖到黑市,需要用的时候再赎回来比较麻烦。”
“全都是你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尽我最大努力为你争取到。
临河眼中,云麟脸色苍白,刚刚还疼的皱眉,意识恢复后就面无表情,即使知道了这些东西,亦没有往常那般神采奕奕的惊喜。
她的心碎了。
她不想要银两了。
临河还在等,等这个小家伙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然后压不下的嘴角翘起。
但云麟没有,她没有任何的欲望,她沉郁的眼神中连生机都没有。
“麟儿,你想......杀我完成你的任务吗?如果你想,等,等我给你安排了可以妥善离开的时候......”
临河已经把最坏的打算都抛给了她,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心痛,希望她活下去,像以前那般心无旁骛的活下去。
云麟沉默着,过了许久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疫区的医者们死了很多吗?”
她的声音虚弱微小,仿佛要断了线。让临河的心揪的生疼,他回应道。
“昨日已加派府兵和镇厅司的侍卫前去。”
“你吸引了大部分的刺客离开,暗一他们很迅速......他们不会再有危险了。不......”
不用愧疚,这句话,临河没有勇气说出来。
云麟此时的表情已经太过明显,她在心痛死去的那些医者。
寝室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殿下,府外有公公传旨您进宫面圣。”管家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框。
“知道了。”
临河揉了揉云麟的头,轻声道。
“等我回来。”
二皇子主厅。
屋内跪着几个暗卫。
三皇子瞄到二皇子压抑的怒火的神色,不动声色的走到几个暗卫跟前,跳脚喊道。
“你们几个怎么值守的?!这么多暗卫还看不住一个?!”
鸫月、腊月和饕月已经更换了衣服,跪着面无表情,鸫月身为首领恭敬回应道。
“主子,我们三人分散在府前院一人,后院院外两人,未发现有人入府。”
“那你们俩在后院呢?一身烟熏火燎的?”
饕月着实不会撒谎,但鸫月说主子命令,所以饕月也面无表情附和道。
“主子,属下和腊月看见在后院着火,恐那里是人为导致防守空缺,故而在后院外围值守,属下和腊月想着不若帮着灭火。”
腊月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