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临河,你不知道。那个忠心与你、次次以命相救的暗七已经死了。陪伴你时间最久的巫麟成为你的暗七,她最后一刻的性命都是给了你。”
“但那不是我......”
临河疑惑,为何说不是她,而且她说的是她刚来的时候,而且一直是以一个他人的身份在说暗七,但事实是自己一直知道暗七没有离开换人。
“那你是......?”
云麟犹豫了一下,不再纠结自己被当成什么怪异鬼魅,终是下定决心。她在夜风中挽了一下头发在耳后,带着哀伤微微一笑。
“临河......我是云麟......我另一个身份是......穿过来的人。”
“我不属于这里的。临河。”
“暗七在那个宫宴的时候就已经中毒身亡了,我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等我醒来,只有一点点的记忆,就只有你临河,是暗七的主子。”
云麟哀伤在于自己并未对临河做出那么大的贡献,承担不起属于暗七的那份感情。
但临河也仅仅是诧异了一小会儿,似乎在回忆什么,很快他就欣然的笑了。
临河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一直疑惑而不解的事情。
为何暗七在自己怀里明明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却突然间苏醒又一次活了过来。
为何暗七的性情、习惯、武功、内力都与之前大相径庭。
为何她熟知的文字和知识各成体系。
她不是暗七。
原来如此,是你啊。
临河呢喃道。
“是你啊。”
一直混如死水暗地却波涛汹涌的权利纷争,这个小家伙的到来似乎并未做什么,但她在无形搅开了明面上的那层淡淡的平静,将黑暗的人性暴露。
他心动的那个眼中自由淡然的生活气息的一直都是云麟。
无论你是哪里来的,只要是你。
但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临河的笑意骤然褪去,他又一次抱紧了云麟。
云麟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安,他小心冀冀的张口。
“你.....你还会睡醒又突然离开吗?”
云麟被勒的有些疼,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果,挣扎不开但真的很痛。
“嘶......疼疼疼,你再不松开,我现在就痛的可以原地升天。”
临河这才慌张的松开,轻轻牵住云麟的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别走,我也不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什么,你能不能不走……我也不强求你做什么,只留在我身边就好。”
云麟沉默不语,这份郑重的承诺太贵重了。她眼泪有些止不住,这个阶级社会的尊贵皇子,凭什么为了一个不明来源、不明身份的人这般妥协。
然而此时,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手足无措的擦拭着她的脸颊上的泪。
“不哭,麟儿,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云麟,你那抵押条上写的云麟,我知晓的。”
云麟有些不知所措,她还没有面对过如此炽热的感情。
她不明白,现世的自己身边除了傻狍子是生死之交外,无一不是冲着她带着巫族分支遗骸而来,所以她隐匿、清洗了一次又一次的身份,成为996打工人。
“我从来都是身无长物的活着,不论我自己的那个世界,还是现在你这个世界。”
“我是曾经想离开,我想回家,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傻了脑子,满脑子除了你还是你,我偷偷碰了你,你仿若蒲公英花散开,深入我每一片记忆。”
临河想拥抱她,但又怕再次弄疼了她,只敢轻轻触碰了她的衣衫。
云麟和临河的额头相抵,她的眼泪滴落在瓦砖上。
“临河,我陪伴你一段时间,陪伴你到寻到你的妃子,到时你放我离开,好吗?”
假如你变了,我也不想忘了我来时的路。
临河一手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擦拭着她的泪,躲开了那一道鞭伤,府医说的对,这里确实是无碍了,不会留疤。
“不会,只有你一人,没有其他人。”
“从你安排疫区来看,你会是个好皇帝,所以你会需要延绵子嗣……”
临河弯腰轻轻吻到云麟凄白的唇上,打断她的话唠。
“我不想做皇帝,也不会去做,我自始至终都只是想在这权力的纷争中活下来。”
“没有皇子不渴望权利。”
“不,我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