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不过是尘埃一粒。
“什么?!”
骆悠惊愕之余,双眸圆睁。
难以置信,这竟是她的新婚之夜所遭遇的待遇。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觉屈辱又庆幸——庆幸师姐未曾踏入这火坑。
“这男人,真是心狠手辣,无情至极!”
“幸而师姐避开了这苦海。”
她心中暗自庆幸,嘴角却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布局的结果。
东阳晟睿的余光捕捉到骆悠那抹复杂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心中暗道:“这女子,莫非真以为自己是布局者?愚昧至极。”
正当骆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梅烨已如鬼魅般靠近。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扛起,大步流星地朝柴房方向行去。
,!
骆悠这才回过神来,惊呼连连道。
“喂!你们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新婚之夜如此对待新娘,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我明日还要回门呢!”
东阳晟睿停下脚步,冷冷回望。
一句“再言,哑穴同封”让骆悠瞬间噤声,只余下眼中不甘与无奈。
她只好放弃抵抗,对着东阳晟睿的背影勉强挥了挥手。
同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拜拜。”
“但愿明日相见时,你能有点人情味。”
话毕,又是一记冰冷的眼神射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旋即,转而向梅烨抱怨:“你家王爷,真是比活阎王还可怕。”
梅烨闻言,心中暗自腹诽道——
若非王爷仁慈,恐怕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默默加快了脚步。
但他心中却也不禁疑惑——
这女子的确太过聒噪了些,主子方才怎就未将她的哑穴一并封了呢?
夜幕低垂,竹影摇曳间,梅烨以不容置疑之势,肩扛骆悠,猛然踹开那扇斑驳的柴扉。
然后,又将骆悠轻描淡写地抛落在杂乱的柴堆之上。
只留下一句决绝:“王爷未令,穴不解!”
言罢,门扉轰然关闭,隔绝了一切外界窥探。
“嘿,你这人!”
骆悠强撑起身子,对着那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喊道。
“好歹给句痛快话,我这手脚可还麻着呢。”
回应她的,唯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与柴房的寂静。
骆悠无奈摇头,心中暗忖道。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主仆二人,行事作风倒是如出一辙的冷酷。”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呼救,却只换来空旷的回响。
轻笑一声,骆悠活动着因穴道被封而僵硬的身躯,心中暗自盘算。
“区区点穴,也想困住我?”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还不够我热身的。”
腰间的酸痛提醒着她方才的粗暴对待,骆悠轻揉着腰际。
此刻,她的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四周,瞥见桌上整齐叠放的仆役衣裳。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迅速换上,动作流畅而隐秘。
梅烨故意未锁之门,在她眼中不过是自信过头的疏漏——
他料定她需两时辰方能自解,却不知她另有手段。
月光下,骆悠身姿轻盈地穿梭于王府的幽径之中。
府中上下因连日筹备喜事而疲惫不堪,此刻已是一片沉睡。
她暗自思量,王府重地,非库房即东阳晟睿居所无疑。
正思忖间,前方一阵嘈杂打破了夜的宁静。
骆悠循声匿迹,隐于树影之后。
只见数队仆役井然有序,抬着沉重的箱子步入一室。
灯火通明,显然便是库房所在。
骆悠心中一动,那些箱子中,莫非正是丞相府的丰厚嫁妆?
念及此,她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已预见那些珍宝珠宝堆砌成山的景象。
“丞相大人还真是大手笔,嫁女如此奢华,定有不少奇珍异宝。”
骆悠心中暗喜,想象着那些金银财宝能为自己带来的自由与安逸,心中更是按捺不住地激动。
她内心暗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