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之所向,各有所求,何须多问。”
“他愿阅,我便给,简单如斯。”
东阳晟睿见状,淡然一笑,摆手言道。
“罢了,一册书籍,不足挂齿。”
随即话锋一转,以王爷之姿提醒。
“明日之约,切莫迟到,否则规矩不保。”
言罢,袖袍一挥,翩然离去。
闫洛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轻声模仿其语。
“王爷亦需谨慎,勿使自身违规。”
内心则暗自盘算:“若要破我规矩,且看你如何越过这道门扉。”
次日清晨,闫洛悠终究还是沉溺于梦乡的温柔,忘却了晨光的召唤。
“王妃娘娘,时辰不早矣!”
门外雅儿的声音急切而焦急,如同清晨的鸟鸣,穿透了她的梦境。
被唤醒的闫洛悠,带着几分慵懒与不悦,勉强起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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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遮掩之下,是尚未消散的睡意。
“何事喧哗至此?”她边开门边抱怨。
雅儿见她醒来,喜出望外。
“娘娘,今日泓王府之行,王爷已在车中静候。”
“您再不起,梅烨侍卫怕是要破门而入了。”
此言一出,闫洛悠方才恍然大悟。
她在心中暗道:“竟险些误了正事。”
随即,她轻整衣冠,带着一丝懊恼与决然,踏上了前往泓王府的路途。
“请为我整理发髻吧。”
闫洛悠轻声吩咐,言语间透着一丝慵懒。
雅儿闻言,迅速步入内室,为闫洛悠精心梳妆起来。
不多时,洁儿轻盈步入。
她手中轻摇一柄绘有春日花卉的团扇,笑问道:“娘娘,今日出行,您意属哪件华服?”
“闫记绸庄特制的玫紫色长袍,尚未有幸得见您风采呢。”
闫洛悠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那件玫紫,我打算留待生辰之日,作为一份特别的惊喜。”
“今日访泓王府,简约得体即可,你且随意挑选一套。”
洁儿心领神会,旋即呈上一套剪裁合宜、色泽淡雅的衣裳。
闫洛悠装扮停当,换上新衣,步履匆匆,欲往府外而去。
梅烨在旁轻声提醒道:“睿王爷已在马车内静候多时,已有半个时辰之久。”
闫洛悠闻言,心中暗自嘀咕道。
“这家伙倒是心急,时辰尚早,何须如此匆忙?”
于是,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奔向马车。
一阵疾行之下,气息略显急促,心中暗叹自己近来疏于锻炼,体力大不如前。
反观梅烨,悠然自得地跟在后头,望着闫洛悠略显狼狈的模样,心中暗自摇头。
暗笑其不自量力,何必急于一时。
闫洛悠稍作喘息,整理好裙摆,优雅地步入马车之内。
车内,东阳晟睿正手捧书卷,目光从书页间抬起。
瞥见闫洛悠略显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戏谑道。
“看来,你近来生活颇为滋润,连行动都显得笨拙了几分。”
“明日不妨随梅烨一同晨练,以振精神。”
闫洛悠闻言,连忙摆手拒绝,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不过是近日作息紊乱,晨起未进足食,故而显得有些虚弱。”
“只需稍作调整,自能恢复如初。”
她心中暗想:晨练之苦,非她所愿,还是多睡几个懒觉来得实在。
东阳晟睿合上书卷,目光深邃地望向闫洛悠,缓缓说道。
“你今日迟到,本王便罚你抄书一日,以作惩戒。”
“明日一早,书房见。”
闫洛悠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大声抗议道。
“我迟到乃是因为前日背书至深夜,导致睡眠不足。”
“如今好不容易补回些精神,你怎可又添新罚?”
东阳晟睿嘴角微扬,悠然解释道。
“你让本王久候,此等失礼之举,本应重罚。”
“然念你初犯,且未扣你月钱,已是宽宏大量。”
“莫非,你宁愿放弃月钱,也不愿抄书?”
“月钱?”闫洛悠心中一动,她竟不知自己还有这等进项。
正欲开口询问,东阳晟睿已抢先一步说道